“不行,你們兩個必須都回去,誰也不能留下來!”
趙御皺皺眉,李長歌話里的意思他當然明白。
換成往常,趙御肯定會將李長歌留下來,畢竟這家伙所在的李家雖然已經沒落,但是有些關系還是存在的。
而且,這家伙不管是腦子還是見識,那都是一等一的,實話實說,現在的李長歌對趙御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不過,在經過了新月堂會之后,趙御突然有些明白了。
落毛的鳳凰不但不如雞,而且有的是人等著痛打落水狗呢!
那些豪門大佬,之所以對李長歌這個喪家之犬不聞不問,是因為他們沒找到一個適合下手的借口而已。
這也是為什么李長歌的人脈還有一些,但是這家伙卻在遇到趙御之前,一直都默默無聞的原因。
你樂意當一條沒什么出息的喪家之犬,那些舉著棒子等著痛打落水狗的大佬們,就沒有借口趕盡殺絕。
不過一旦李長歌跳出來,那些家伙很樂意將李家這個唯一的血脈,徹底的抹殺掉。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是個人都懂。
“香香他們有沈四爺呢,用不著我,我特么的不回去!”
許重義瞪了一眼李長歌,隨即沉聲說道:“是你把我和妹子領到唐安的,現在就想要撒手不管?不可能!”
這家伙直接賴上趙御了……
“這次和以往不同,你覺得僅僅憑借一個沈開,擋得住接下來要面臨的狂風暴雨?”
趙御皺了皺眉,一個楚天驕都能讓唐安的權貴小心翼翼,更別說這一次出手的這些老家伙了。
“哈哈……”
最不茍言笑的李長歌,聽完趙御的這句話之后,突然大笑一聲。
這一下,不單單是趙御,連一旁的許重義都被這犢子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
“老板,你終究還是小看了沈家四爺的本事!”
李長歌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道:“說句難聽的話,在京都,沈鴻儒都要夾著尾巴做事,可是在唐安的那一畝三分地上,還真就沒人能把沈開怎么樣!”
“不是吧……”
趙御有些詫異,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他最多當個笑話。
可是從李長歌嘴里出來,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沈家四爺在唐安,就好像田老先生在京都一樣。”
李長歌嘴角掛著冷笑說道:“你看看,現在雖然感覺滿城風雨,可是大多都是嚷嚷的厲害,誰也不敢對田老先生做出什么實質性的舉動,這便是他們這一代人幾十年闖蕩出來的本錢!”
“老板,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被人稱作‘瘋子’!
你知道什么是瘋子嗎?
就是完全不講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做事情從不瞻前顧后。”
李長歌說完之后,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趙御,輕聲說道:“三十年前的京津,田老先生就是這樣的人,二十年前的唐安,沈家四爺也是這樣的人!”
李長歌有句話沒說出來。
那就是……
現在的趙御,一樣是這樣的人!
“可即便如此,你……”
趙御聽完之后,看了一眼開車的李長歌,只是不等他話說完,李長歌再一次打斷了他。
“沒人敢動我!”
這句張狂至極的話,李長歌卻說的風輕云淡。
一旁的許重義咧咧嘴,連他都感覺到,李長歌這個B裝的有些過頭了。
但是趙御卻信了。
“晚上我給沈四爺打電話!”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趙御也就沒必要再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