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這一茬了!”
趙御燦燦一笑,隨即從身側口袋中拿出一塊暖玉陽佩,這是當初在高爾夫俱樂部,楚風云抵押給自己的。
示意許重義將茶幾上的錢收起來,然后趙御看向楚風云問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他可不認為楚風云這么閑,這個時候了,還有閑工夫跑到自己這里來贖什么玉佩。
楚家就是再潦倒,這點東西還不放在眼中。
所以,趙御斷定這家伙來的目的,正是第二件事情。
“孔老爺子今天早上離開了京都,而今天中午,龍老爺子也接到上面的命令,去了豫州……”
楚風云說完之后,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趙御。
這兩個消息,對于旁人來說或許無關痛癢,但是對于趙御,卻絕對是晴天霹靂,至少楚風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現在田子厚被那些京津的權貴們纏住了手腳,根本分不開身。
豪門世家的博弈,都是從商戰開始的,而田子厚名下的一些產業,尤其是津門的一些進出口實業,都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損失不去說,單單這樣產生的變動,就讓田子厚頭疼不已。
而整個京都的上流都清楚,趙御能依靠的不只有恩師田子厚,還有孔自如和龍北國。
但是好巧不巧的就是,這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或自愿,或不得已的離開了京都。
現在的趙御,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身邊除了沒落李家的嫡長孫之外,還有一個某特種伍出身的武夫。
這樣的配置,放在一般人的身上足夠用了,但是放在現在處于風口浪尖的趙御身上,顯然有些不夠看。
楚風云還知道,就是他們現在落腳的這一塊,還是李長歌用李家僅剩的那點香火換回來的。
“孔自如離開了京都?”
趙御沒有說話,一旁的李長歌卻猛地變了臉色。
他知道,孔自如的離開對現在的趙御來說,意味著什么!
有孔自如在,或許某些臉皮薄的人還知道收斂,可是孔自如一走,那么沒有人再會去顧忌什么。
原本李長歌以為,趙御治好了孔自如的絕癥,就憑這一點,孔自如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京都。
李長歌不相信,他孔自如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離開意味著什么?
“然后呢?”
趙御淡然一笑,盯著楚風云問道。
對于世家和豪族,趙御了解的沒有李長歌深,但是對于某些人情世故的取舍,趙御這個出身泥腿子的家伙,卻看的相當清楚。
不管是孔自如還是龍北國,他們都不是孤身一人!
這就是他們有的時候,不得不收起自己良心的問題所在。
仗義每多屠狗輩,換句話來說,也就只有屠狗輩才能毫無顧忌的行俠仗義。
至于其他人,還真就玩不起。
“你如果想要離開京都,我可以幫你……”
楚風云看著趙御,話說的風輕云淡。
他和趙御是對頭,但是他卻不希望這個對頭隕落在這一場根本就不對等的博弈當中。
“我自己長著腿呢,想要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自己走。”
趙御笑著擺擺手,他的神情,比楚風云還要平淡。
“這一次,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掉的!”
楚風云自從進入別墅之后,第一次微微皺眉。
是趙御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還是這個家伙根本就不了解接下來馬上要發生什么?
捫心自問,將他換到趙御這個位置上,他根本就做不到如此的風輕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