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在偷聽的趙御冷不丁的被點名,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說說你的看法……”老教授盯著趙御,輕聲道。
其他的同學都看了過來,這才發現這家伙好像有些臉生。
趙御撓撓頭,隨即說道:“不管是青銅器還是其他的器物,初始的出現一定是為了替代其他的一些東西。
就青銅器而言,最初的用途肯定是與小民生息相關,眾所周知,我國最早出土的青銅器,大多都是小件,以二里頭青銅爵為首。
所以大多數學者都會自然而然的認為,青銅器的出現就是以禮祀為根基的。其實不然。
在青銅爵出現之前,曾經在馬家窯就出土過小鉞,便是以生民所用。”
趙御說到這里,那教授的神色緩和了很多。
“不過,根據上古文獻的一些記載,可以推斷的出,后世上貴以青銅為禮祀,則是因其色彩而重。
不過,青銅器最早出現的地方,應該是六千年前古巴比倫的兩河流域,在國內大約出自龍山時代。
那個時候,先民利用銅料來冶煉青銅器,眾所周知,青銅器出始的光澤為鈍黃,是以為名貴,這才有禮祀之用。”
趙御看了看周圍的同學,接著說道:“后來進入國家時代,先民引用外來技術,改進青銅器的冶煉,朝著更加復雜的方向進取,這才有了我們能看到的這些精美的祭祀用品。”
“與先天而為食者,成后來者以精妙!”
說完之后,趙御發現現場安靜的有些可怕,那些學生都大眼瞪小眼的盯著自己。
倒是那老教授,臉上逐漸堆積起了笑容。
“不錯,雖然很多解析都太過武斷,但是卻能言明‘物器出于而為食者’,足以說明你對青銅器的了解!”
老教授率先拂掌輕笑,其他同學這才鼓起掌來。
啪啪……
一向臉皮奇厚的趙御,這個時候也不自覺的有些臉紅。
畢竟這些東西可不是他悟出來的,而是當年被田子厚的戒尺給打出來的。
為了弄明白這其中的緣由,趙御挨了多少打,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那我問你,家國之后,青銅器可用與禮祀之外?”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有些期待的看著趙御。
“以篆刻銘文而載史,雖在祀之外,卻合禮之內。”
趙御想了想,說道:“夏商家國之后,出現了明顯的階級分化,而制約這種分化的青銅器,就被人為的賦予了一種莊重。
這也和我們深遠而獨特的文化傳承有著不可磨滅的關系,至于說止與民,卻是不可能的。
畢竟劍戈為戎,然而劍戈所覆,仍為民也!”
到這會了,不拽兩句文詞,趙御都覺得對不住自己在這里信口開河了!
“同學,照你這么說,我們先祖的青銅,是起源于外來?”
其中有一個男同學,聽了趙御的解說之后,微微的有些皺眉的說道。
要知道,國內的青銅器,在世界青銅史上,一直都是高居榜首的,所以別說一半的民眾,就連一些考古人員,都會下意識的認為國內的青銅時代才是最根紅苗正的。
其實,巔峰不等于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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