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榮鯤停下來,看向一旁的趙御。
“趙御,你離開新月樓之后,我就在想,你會如何面對接下來那些大佬的刁難。”
“而我能想到最大的可能是……”
不等榮鯤說完,趙御直接笑著接話道:“夾著尾巴逃離京都?”
榮鯤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趙御捅了多大的馬蜂窩?
除了參加新月堂會的那些人和一小撮大佬之外,也只有他最清楚了。
別說趙御,即便是有榮家庇護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輕易的留在京都。
當然,龜縮在新月樓就另當別論了。
誰成想,這家伙今天居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課堂上,成了京都大學考古系的旁聽生。
一開始榮鯤也想不明白,但是最后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一種死里逃生的最佳選擇。
畢竟,不是趙御離開了京都,那些大佬就會放過他。
反而回到唐安的趙御,在榮鯤的眼中其實更加是死路一條。
這里怎么說也是天子腳下,那些大佬們想要找趙御的麻煩,很多手段是用不出來的。
但是唐安那地方,說句不好聽的,山高皇帝遠,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而京都大學就不一樣了。
自古以來,科考學子都是國家重點保護的對象,尤其是這京都大學。
即便是那些大佬再瘋狂,他們也不敢把手伸到這里來。
而榮鯤想來想去,卻發現趙御選擇的京都大學,對趙御現在的處境來說,是最安全的。
“現在看來,逃出京都或許才是最愚蠢的!”榮鯤推了推眼鏡,輕聲道。
趙御微微一皺眉,有些疑惑的看著榮鯤說道:“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我應該逃呢?”
“不然呢?”
榮鯤盯著趙御,面無表情的說道:“得罪了半個京津圈的權貴,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站出來替你遮風擋雨。
孔家和龍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出身榮家,榮鯤知道的東西自然不比趙御少。
“我說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逃,你信嗎?”
趙御冷笑一聲,逃?
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逼迫到那個份上,他趙御敢殺人放火,那些瞻前顧后的大佬,不一定有這個魄力!
窮的怕富的,富的怕橫的……
趙御就是那種血一上頭,就敢玩命的主兒!
榮鯤嘴角微微翹起,顯然趙御的話,他是不信的。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十幾分鐘之后,榮鯤帶著趙御來到一處古風格和現代建筑理念相結合的大樓面前。
橫開兩合,做合抱之勢,大有囊括包容萬物之意!
這一棟建筑,單獨拿出來看不出什么新奇的地方,畢竟在唐安,這種建筑多不勝數。
但是放在這里,卻有一種莫名的浩大氣息。
“圖書館?”
趙御盯著眼前的大樓,驚訝的對著一旁的榮鯤問道。
榮鯤看著趙御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無語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