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內幾乎風平浪靜,那些來找趙御麻煩的三流紈绔,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在大佬嘴里面沒有什么背景的年輕人,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趙御估摸著,可能是自己那天狠辣的出手,讓這些家伙都收斂了起來。
畢竟,斷骨之痛,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至于那些紈绔后面的家族為什么沒有來找趙御的晦氣……
這就更加好理解了。
那些紈绔不知道趙御的可怕,但是他們背后站著的人,卻能知曉一些其中的秘密。
一個田子厚就讓他們打退堂鼓了,更何況趙御的背后,還有好幾個重量級的大佬。
雖然那些大佬現在的態度不明確,但是以他們的實力,卻絕對冒不起那個風險。
萬一孔家或者龍家心血來潮,要給那狗日的過江龍撐腰,他們的這點家底子,經得住那兩位大爺的幾下伺候?
此刻的趙御安逸的坐在京都大學考古系的課堂上,昏昏欲睡。
周圍的那些同學也是一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也不知道臺上的老教授咋想的,明明肚子里一肚子的學問,卻偏偏在課堂上講一些大家都不怎么感興趣的話題。
“鐵器的成熟,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青銅器的衰敗……”
鈴鈴鈴……
下課的鈴聲終于響起,趙御和周圍的那些同學同時精神一振。
老教授有條不紊的開始收拾他的教材,而下面那些昏昏欲睡的學生,卻在這個時候快速的整理自己的一些筆記和問題。
不出所料,老教授剛走下講臺,就被學生圍住。
各種奇葩的問題層出不覺,而一如既往站在后面的趙御,聽的津津有味。
“先生,青銅器的衰敗是因為鐵器的成熟,那么為何同樣從民用轉化成禮器的玉器,卻能流傳不息呢?”
小胖子王哲湊到老教授的跟前,輕聲的問道。
趙御一排額頭,他都不用想,接下來肯定就成他的活了。
果然,很會找閑的老教授并沒有回答,而是點了趙御的將。
“拜托,玉器本身的體量,就足以證明它作為禮器的適用程度,即便是祀禮,其實也講究的是適用性。
優勝劣汰,不一定淘汰的都是劣等的,而更大意義上,淘汰是以人類發展的文明所需要的便捷而存在的。”
此時的趙御,經過幾天的相處,說話也比較隨意了起來。
“就這么簡單?”
王哲有些不敢置信,趙御對于兩者之間的解析,似乎感覺和現在的外賣能湊到一塊去?
“古人祭天,為的是什么?”
趙御看了一眼王哲,隨即問道。
“祈福,祭典,詔告……”
能進入京都大學,這小胖子的基本功,還是很扎實的。
“那么現在的人求神拜佛,是為什么?”
趙御見王哲說完,隨即又問道。
“心理安慰……”
王哲看了看趙御,又看了看教授,他似乎明白趙御剛剛那些解析的關鍵所在了。
相信封建的過去,祭天是為了祈求和心安,而科技發達的現在,祈求神明一樣是為了心安。
兩者的追求看似一樣,其實在潛移默化之下,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