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不一樣啊……”
趙御獨自一個人走在京都繁華的街道上,腦海中全是剛剛那些同學的身影。
考古,是一個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線索的職業。
文物修復更是如此。
而在這個職業中,田子厚的影響讓趙御的觀察力達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
所以,趙御才會在曲終人散之后,有這樣的感慨。
剛剛身邊的那些家伙當中,似乎除了榮鯤和皇甫瑞之外,其他人能進入京都就顯得很勉強。
但是,從一些細微處,趙御卻知道了,這些人能進入國內最頂尖的學府,不是沒有道理的。
最簡單的一個細微出就在于,剛剛散場的時候。
沒有跟著田子厚之前,趙御也是常年混跡酒場的爺們。
但凡好酒之人都清楚,不怕喝酒,就怕酒到微醺。
那個時候的人出于一個精神亢奮的狀態,想要在興頭上撤走,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最起碼,依照趙御自己的經驗,要是以往的自己,酒喝到那個份上,不是一句散場就能起身干凈利落的離開酒桌的。
更何況是一群還在念書的年輕人?
而讓趙御驚訝的是,那些明明已經酒到微醺的學生,卻在十點一過之后,立刻都起身準備散場。
甚至一絲不舍都沒有。
這種自制力,看上去似乎有些可笑。
但是真正經歷過酒場的人才會明白,這需要多么恐怖的自制力!
不說天賦和努力,就僅僅這一份自制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具備的。
身在其位,必有常人所不能及。
一個人在街道上逛蕩了半天,等趙御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之后,不遠處街道拐角的一個黑影,微微的松口氣。
“小爺也真夠虎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一個人大晚上的在街道上晃悠?”
黑影走出小巷,阿奎一臉的哭笑不得。
這爺倆就沒一個正常的!
換成一般人,捅了這么大的婁子,不找個耗子窩藏起來的都算好漢了。
這家伙倒好,直接大搖大擺的在京都大佬的眼皮子地下遛彎?
真當那些老狐貍都是道德圣人不成?
……
坐在出租車上,趙御伸手入口袋。
從里面拿出一張做工簡潔的名片,上面寫著京都史學教授的聯系方式。
這是之前在離開酒吧的時候,皇甫瑞偷偷的塞給自己的。
“馬三元?”
趙御看著這張名片,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態變化。
從進入京都開始,趙御也時不時的會收到一些人遞來的名片。
尤其是在新月樓的時候,當自己尋出贗品的時候,很多人都遞過名片。
相比于那些名片上面的各種唬人的名頭和質地,趙御其實更看重的是眼前這種還沒小廣告做的精致的名片。
趙御畢竟不是憨憨,這名片的門道,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一般名片上名頭越多的,其實多是底蘊不足的。
要說質地,在新月樓趙御連鍍金的名片都收到過,上面的名頭,不是CEO就是董事。
可是有個屁用?!
如李曉文,孔自如之流,他們的名片頂多就一個名字加一個聯系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