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意難違,就在余教授思量的時候,趙御明顯的發現,那下擺裙上的色彩,正在順著褶皺的地方,開始迅速的擴散。
依照趙御的判斷,最多五分鐘,下擺裙上就會出現大片大片的脫落。
而色彩的脫落,一定會讓已經腐朽的絲線斷裂,這樣一來,造成的后果就是這一套此刻還光彩照人的錦袍,會在五分鐘之內分崩離析!
“余教授,組長的電話!”
就在老教授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的對講機響起來。
幾人跟著余教授轉身來到臨時指揮所,拿起桌上的內部電話。
考古工作,雖然在唐安那地界隨處可見,但說到底這是一想保密工作,很多東西都要在監控之下進行。
“我是余長嶺!”
老教授拿起電話,沉聲的說道。
這一刻,趙御才知道這個老教授的名字,而讓趙御更加皺眉的是,這么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啊。
好像在什么地方經常聽到,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十分鐘?那好,我們在這里等著!”
說了沒兩句,余教授掛斷了電話。
“組長怎么說?”
其他人都圍上前,唯獨趙御撇撇嘴,眼神閃過一絲不屑。
“陳組長已經聯系上了文物修復部門的專家,十分鐘就能到現場,大家放心。”
余教授點點頭,不過他眉眼當中還是帶著一些愁容。
趙御能看出來的,他自然也察覺的出來。
那錦袍能不能挺住十分鐘,都很難說。
而趙御的心里則更加的篤定。
十分鐘?
那錦袍上的色彩和腐朽的絲線要是能挺過五分鐘,他趙御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所有人聽完余教授的話,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干著自己分內的活。
趙御則是不是的抬起榮鯤的手腕,盯著時間。
手機是不容許帶進來的,確定時間就只能依靠榮鯤手腕上那只定制款的江詩丹頓了。
榮鯤最后索性將這一支價值七十萬的腕表解下來,扔給趙御。
自己一個各種取向都正常的大老爺們,可不習慣被趙御深情脈脈的拿著手猛看。
“開始了……”
趙御最后看了一眼腕表,輕聲的說道。
“什么開始了?”
榮鯤有些莫名其妙。
趙御什么也沒說,只是簡單的朝著棺槨的方向看了一眼。
色彩氧化也是一個過程,需要和空氣中的成分進行一個時間上的交換。
而趙御預測不錯的話,最多五分鐘,那整個錦袍就會大面積的脫落色彩,繼而就是絲線斷裂造成的錦袍分離。
余教授也是在這一行修行了一輩子的高人,雖然心里祈禱著在修復專家來之前不要出什么意外。
但是潛意識中,對氧化的分解還是有著一定的理解。
當趙御話剛剛落下的時候,余教授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子悸動,朝著棺槨走了過去。
錦袍裹白骨,原本刺繡鮮明的錦袍,此刻卻開始好像倒退的音像一樣,大片大片的色彩開始消散。
色彩的氧化消散,帶動了腐朽絲線的斷裂。
繼而,原本開棺的時候嶄新如初的錦袍,此刻卻以最快的速度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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