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今天接二連三的失態了。
“給,先把這下擺裙弄出來再說!”
余教授沒好氣的遞給趙御一副橡膠手套,指著棺槨當中已經分崩開的錦袍,淡然的說道。
“這東西上面的絲線已經壞朽分離,僅憑借這上面的金絲銀線搭著,輕易的觸碰都會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咱們還是等修復專業來了再說吧!”
趙御沒有接余教授遞給他的手套,而是皺眉建議道。
按理說,趙御的做法才是目前最正確的。
可是,如果余教授不知道眼前這犢子的來歷還好,肯定也會贊成趙御的建議。
可是現在已經知道了趙御的身份,他自然明白,眼前這個家伙肯定有手段將東西完好無損的取出來。
至于原因,能入田子厚的門楣,這就是最好的解釋!
“別和我扯這閑淡,趕緊的!!”
余教授根本不聽趙御的廢話,直接將橡膠手套硬塞給趙御。
趙御四下看了一眼,隨即嘿嘿一笑。
別說就現在將這些東西取出棺槨,即便是修復如初,也只不過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情。
將余教授給的橡膠手套戴上,趙御側身立于棺槨旁邊,右手順著棺壁探入其中。
盡管余教授瞪大眼睛,卻也沒有看清楚趙御是如何動作的。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很明顯前腰束帶的地方瞬間松懈了下來。
左手探出,輕輕的附在正面尸身的腰上,右手微微一抖,便將這飛魚服的腰帶解了下來。
按照一般的手段,當腰帶的束縛解開之后,原本分崩的裙擺會瞬間散開。
而就在趙御左手提起飛魚服腰帶的同時,右手迅速回撤,單手拂過第一魚尾擺的上側。
“這……”
余教授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他鉆研考古將近四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可以將已經分崩的綢緞完整的提起來。
是的,趙御的右手直接將整個裙擺都提了起來。
并且著一股上提的力道,絲毫沒有影響到已經腐朽的絲線。
當趙御將下擺裙和腰帶都放進一旁的養皿當中的時候,余教授依舊震驚的沒有回過神來。
“大功告成!”
看著眼前靜靜的躺在養皿當中的文物,趙御輕輕出了一口氣。
外行看熱鬧,內行才知道其中的門道。
剛剛看似趙御的手法隨意,但是用的卻是巧勁。
這股巧勁的把握有多難,一旁神色依舊驚訝的余教授是一清二楚。
絲線已經腐朽,串聯全靠著上面那縱橫交錯的金絲銀線,而想要完整的取出來,就需要將力道作用在那些尚未損壞的金絲銀線上。
而這些金絲銀線雖然沒有氧化腐朽,但是卻能承受的力道幾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要做到趙御這樣舉重若輕的地步,在余教授看來,不是難易的問題,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這一手看似簡單的取物本事,即便是這小家伙的師父田子厚,也不可能做得到吧?
這一刻,余長嶺知道,整個京都都錯了。
錯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接著田子厚的名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殊不知,這個癟犢子表現出來的功力,是田子厚都不曾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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