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甫瑞已經習慣了這個導師的說話方式。
在馬三元說完之后,他很認真的看了趙御一眼,隨即輕輕的點點頭。
老師的話是難聽了一些,但是說的卻是事實。
放出在亭中和趙御對弈,這家伙的神情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管是提問還是回答,幾乎都是下意識的說出來的,他的學問,已經在腦海中形成了一種理論方式。
和他對弈,皇甫瑞自己是在對抗中尋找答案,而對面這個吸溜著面條的家伙,是在印證自我理論!
就像馬三元說的那樣,沒在一個等級上的對弈,實際上是對他而言,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趕緊吃,吃完咱們去教研室……”
馬三元端著碗,一邊扒拉面條,一邊對著兩個年輕人說道。
……
與此同時,在京都的一處別苑當中,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圍坐在一起,眉頭緊皺。
“我不信!”
其中一個老者將手中的資料扔在面前的桌子上,冷笑的說道。
如果趙御在這里,肯定能認出來,這個冷笑的老人,正是他在京都鑒賞會的小會議當中,見過的楚家家主,楚長恨!
“人證物證都有了,還有什么不可信的?”
田書明指著桌上的資料,看向冷笑的楚長恨,嘴角微微勾起。
“楚大哥,你應該明白,當年要不是他,靈兒就嫁入楚家了,奪妻之恨,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
田書明的話落下,在座的幾人都微微低下頭,或假裝思考,活假裝看手中的資料。
反正沒有一個人對田書明的話表示好奇。
八卦的心思,是個人都有,但是這些修煉成精了的老狐貍卻更加懂得,有些八卦,聽進去了就是禍害!
“田老三,有長進啊!”
聽到田書明說的話,楚長恨冷冷一笑,隨即說道:“都知道把我這把老骨頭當槍使了?
我們認識快六十年了,你還是一點都不了我啊!
當年的事,用秦舞陽的話說,那是河壩上的石頭,誰搬動了是誰的,你想要接觸當年的事,來讓我給秦舞陽潑臟水?
對不起,楚家沒這樣的心思!”
“我說兩位,是不是潑臟水,咱們說了也不算,不過這擺在眼前的證據,總沒有錯吧?”
就在楚長恨說完之后,一個老頭站起身,掂量了兩下手中的資料,笑呵呵的說道。
“我也覺得沒問題,不然那贗品怎么解釋?”
老者的話落下,立刻有人站出來,從田子厚來京都到現在,已經不少日子了。
明面上他們是在和田老頭掰腕子,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情。
這些和田老頭作對的人當中,其實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當面鑼對面鼓的和田老頭扛。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他們不想放棄。
“我也覺得不可能,秦舞陽是個什么脾氣,大家心里都清楚,這樣卑劣的事情他會干?開什么玩笑!”
有人巴不得用各種手段整死田子厚,自然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
能作為田子厚的對手,既有田書明這樣不擇手段的,也有楚長恨和巨定邊這樣光明磊落的。
“可是,這十三樣回購文物,當年都是經過田子厚的手進來的,現在這些東西都出了問題,你說和他無關?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