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這里,等他回來。”
見魁一和那老者僵持在車外,已經坐上車的田子厚放下車窗,對著一旁面色鐵青的魁一吩咐道。
“可是,爺,他們明顯就沒安好心,我……”
魁一雖然震驚身旁這老頭的實力,但是卻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雖然腦子不太會轉彎,但是卻也看得出來,今天這些家伙,肯定是來者不善啊。
“放心吧,我沒事!”
田子厚淡淡一笑,朝著魁一揮了揮手。
一向對田子厚言聽計從的魁一,此刻放在車門上的手卻沒有松開,只是神色掙扎的看著田子厚。
“讓開!”
對田子厚低聲下氣的老頭,面對魁一這個莽漢的時候,卻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
說話間,一股凌然的殺意肆意蔓延開來。
“別擔心,你只用記住這張老臉就是了,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讓趙御那臭小子就找這家伙的麻煩。”
田子厚指了指魁一身旁的老者,哈哈一笑說道。
都到這一步了,這老家伙居然還有心思和魁一開這樣的玩笑。
而魁一,卻是很認真的看向身旁的老者,將這老頭臉上的每一道褶子都記了下來。
“爺,您就別拿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玩笑了……”
老頭轉身,面帶苦笑的對著田子厚說道。
田子厚冷哼一聲,關上了車窗。
魁一錯開身形,一直盯著那老頭帶著人開車揚長而去。
等三輛車徹底消失在視野之后,魁一這才轉身朝著別墅里面走去。
回到別墅,猶豫再三的魁一,最終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福伯的電話,將這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福伯。
……
柘山寺,偏苑禪房中。
趙御伸手,輕輕的拿過梨木匣子,盯著匣中那僅僅只有一尺左右的短刀。
“真的是傳說中的昆吾刀?!”
即便是東西在眼前,趙御多少心里還有有些不太相信。
這玩意可不是寶貝,而是神器啊。
“是,千真萬確,出家人不打誑語……”
對面須眉皆白的老和尚端起眼前的缽盂,傾斜著放在嘴邊,僅剩的幾滴烈酒落入嘴中。
“酒還是僧家第一戒呢,也沒見您遵守啊!”
對于老和尚的話,趙御是半點都不信,看看這手掌大的缽盂,裝二斤酒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這個酒量,沒有三五十年根本就練不出來!
“修佛即修緣,戒律自省是為了淡漠三毒,我的禪緣不在酒肉,所以自然無須遵守……”
老和尚其他的本事怎么樣趙御不清楚,但是這偷換概念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娘的,和尚能把吃肉喝酒都說的這么清新脫俗,關鍵是聽完這老和尚的話,趙御都覺得特么的還是有那么點道理的!
不搭理這個酒肉和尚,趙御將梨木匣放在桌上,伸手輕輕的拿出那一柄略顯陳舊的短刀。
“傳說當年李斯篆刻傳國玉璽,用的就是這玩意。”
趙御一邊輕聲的說道,一邊有些皺眉的拿起匣中短刀,疑惑道:“可是,古籍上不是說這玩意晶瑩剔透的嗎?這東西的賣相……”
看著平圓而鈍的刀刃,趙御怎么的都沒法將眼前這玩意和傳說中斷玉如泥的寶刀聯系在一起。
“既然是寶物,自然會與眾不同的嘛!”
老和尚伸出手指,在缽盂當中沾了沾酒漬,吸溜了一口之后,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