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轉身朝著中庭正廂房而去,田家上下,連保鏢帶本家人,能上陣的都已經被老李家的這個喪家之犬給撂倒。
片刻之后,李長歌帶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來到趙御的面前。
看到那個冷峻男人手里的錦盒,倒在地上的田家人都心里一驚。
古往今來,還從來沒聽過哪個世家豪門的族譜,被外人搶走的,這不等于連祖宗都被搶走了嗎?
趙御接過錦盒,四下打量了一眼。
錦盒周身縱橫十二道縫隙,卻沒有開口和鎖頭,似乎是渾然一體的一樣。
“古匠機關術?”
趙御一挑眉,好奇的盯著盒子上縱橫交錯的縫隙。
這盒子看似布滿了縫隙,但是沒有正確的打開方式,卻出了暴力砸開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況且,這種機關錦盒的夾層當中,都會藏有白鱗等物。
一旦暴力扒開,白鱗遇到空氣就會迅速的燃燒起來,里面的東西也將付之一炬。
“哈哈,你拿到了又如何,這連縱寶盒,除了我田家人之外,沒有人能打的……開?!”
倒在地上的田宏看到趙御盯著錦盒皺眉,開始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
這東西對于一個家族而言,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所以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都是由家主保管的。
而打開的方式,也只有家主知道。
所以,田宏斷定趙御不可能打得開這寶盒,他記得三爺爺說過,打開這寶盒,需要連橫十二道機關才可以。
可是,畫面卻定格在了這一幕上。
不等他笑著把話說完,趙御手中的錦盒發出一聲微弱的響動,前十二道縫隙交錯在一起,如八寶蓮花一般,錦盒四周緩緩的散開。
古匠機關術?
趙御連公輸機巧都能輕而易舉的打開,更何況這種貨色!
整個田家,也就只有田書明知道一些趙御的底細,所以當趙御拿到錦盒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巧妙的機關術根本攔不住這個年輕人。
錦盒當中,一共有兩本泛黃的線裝族譜和一卷藍綢錦帛。
藍綢錦帛上,記載的是田家最早的幾代人,畢竟在古代,綢緞的顏色有著很明確的等級。
藍綢,已經說明田家的祖宗多少都是個封疆大吏出身了。
趙御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族譜,緩緩的翻開,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田書靈的名字。
“不貞?”
看著田書靈名字下方的位置寫著的兩個字,趙御陰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田書明。
“李長歌,取筆墨來!”
趙御盯著那兩個刺眼的字,沉聲的對一旁的李長歌說道。
“你要干什么?!”
田書明瞪大眼睛,滿是怒火的盯著趙御,其他田家人都抬起頭,眼神當中滿是絕望。
是個人都明白,這狗東西想要改族譜啊!
今天闖進田家的,這是個什么玩意?怎么什么事情越是觸碰世家底線,這家伙就越要做什么?
私改別人家的族譜,這可是世家之間最大的忌諱,這家伙就不怕今天走不出梅園?
“老板,改不了……”
李長歌自然知道趙御要干什么,可是他更加知道豪門世家的一些規矩。
族譜,即便是家主都沒資格改!
“為什么?”
趙御一皺眉,趙家灣的族譜,都是放在家廟里的,誰想要改,直接給守家廟的老頭夾一條煙或者拎一瓶酒,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玉筆朱砂都在守祠奴的手中,想要改,就需要他親自動手,不然沒意義!”
李長歌指了指還在祠堂里面收拾祖先牌位的老頭,輕聲的解釋道。
聞言,趙御直接拿起手中的族譜,一步跨進祠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