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圍那些老家伙們的口誅筆伐,已經變成秦舞陽的老人,根本就不屑一顧,甚至都懶得和他們爭辯什么。
今天要不是有納蘭家的這條老狗在,這些家伙肯定連走到他面前的膽量都沒有。
真以為三十年前,秦舞陽在京都的名頭都是吹出來的?
“我不想和你們廢話,滾開!”
秦舞陽盯著納蘭性德,冷聲道。
“秦爺,主子有令,必須帶趙先生回納蘭家!”
納蘭性德面無表情的朝著田子厚彎腰拱手,神態很是恭謙,語氣卻不容置疑。
他怕秦舞陽嗎?
別說是他,就連納蘭柔柔的親大哥,當年都對眼前這個老家伙頭疼不已。
可是只要納蘭家主有命,他照樣會帶人擋住秦舞陽和趙御的去路。
奴才到了納蘭性德這個份上,也算是出類拔萃了。
“納蘭柔柔?”
秦舞陽冷笑一聲,隨即走上前,手指戳在納蘭性德的額頭上,一邊猛點一邊說道:“別人畏懼你納蘭王府,老子可從沒放在眼中,別說是現在都快死絕了的納蘭家,就算是三十年前樹大根深的納蘭王府,駭的住你家秦爺?!
滾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和納蘭經緯的那點交情,還經不起她這么禍禍。”
秦舞陽說的簡單,但是能站在這個地方的人,除了那些保鏢之外,哪個不是心思玲瓏之輩?
秦舞陽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要不是看在他和納蘭家的大爺有些交情,今天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一開始還都義憤填膺的老頭們,在秦舞陽說完這句話之后,猛地后退好幾步。
眼前這老頭的這語氣神態,像極了三十年前……
“額……”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此刻站在秦舞陽身后的趙御都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初在納蘭家,差點沒被人打死的老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尿性了?
“還不滾蛋,等著老子請你們吃飯不成?!”
估摸著是嫌棄那些老頭站在不遠處有些礙眼,秦舞陽直接瞇著眼低喝了一聲。
讓趙御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前一刻還氣勢十足的老頭,在秦舞陽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全都一哄而散,其中一些腿腳快的,跑的比保鏢還利索。
這就是這個老者,三十年前對整個京津圈子留下的深刻印象。
“走!”
秦舞陽輕蔑的看了一眼依舊站在眼前的納蘭性德,轉身笑呵呵的對著趙御招招手。
此刻的趙御還在迷糊。
一直以來,李長歌和一些人都告訴他以前的田子厚多么多么的跋扈,他也僅僅只能憑借想象來揣測。
后來經歷了納蘭王府,還有田子厚離開京都的一些原由以及面對秦家和田家時候的態度,讓趙御一度以為這老頭的前半生的兇悍都是吹出來的。
可是今天,僅僅一句低呵,就讓那些執掌世家門庭的大佬們撒丫子跑路。
而且指著納蘭家第一號走狗的鼻子,對納蘭王府一點客氣都沒有。
要知道,當初在新月樓,即便是榮蒼都對納蘭家諱莫如深,可是就在剛剛的那幾句話就可以看出來,這老頭也太跋扈了。
讓趙御納悶的是,這老頭既然這么生猛,為何當初在納蘭家,會接受那樣的羞辱?
趙御當然不明白,有些人的精氣神,被抽走之后活著的軀殼也僅僅是行尸走肉罷了。
“趙先生,納蘭家主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