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有什么目的?如實回答,否則……”
他將槍用力懟了懟,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這位先生我們坐下來聊,拿著槍指別人可不是個禮貌的動作。”諾娃笑著說,但眼神卻是冰冷的。
那種冰冷感仿佛穿透了萬載寒冰,帶著足以讓人打顫的冷氣,又仿佛是無盡深淵下的巨瞳,帶著無情的冷漠。
“畢竟你不知道你是否能真的威脅到別人呢?”
朗姆洛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槍彎掉了,而他連槍什么時候彎掉的都沒有察覺到,仿佛那一瞬間就發生了。
瞬間判斷清形勢的朗姆洛只得坐到諾娃的對面,將彎掉的槍收好。作為幾經生死的聰明人,在認知到對面的人有能力無聲無息間殺死自己后,他便不會強裝自大。對于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特工來說,自傲只會更快地讓他們步入死亡。
“我知道你會找我,但我沒想到你這么的不耐煩。”諾娃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杯子,輕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液體。
她就好像掌控了全局一般,對面前的人的任何反應都有把握。她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但如果真的認為他心情好而大意的話變大錯特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朗姆洛認知到這個道理,現在攻守逆轉,他必須要小心。
他并不后悔他剛才的行動,畢竟在不做出那一步之前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他那么做是在那時的最好方法。
“你在打聽什么東西。”而后他說道。
“你不也是嗎?”諾娃繼續微笑,盯著朗姆洛的眼睛,朗姆洛的眼睛在諾娃的注視下突然一陣收縮。
“跟著一個人總比自己找要方便。”
她失去了打趣朗姆洛的興趣,但說起這個時的神情仍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反而一副‘我跟著你是你的榮幸’的模樣。
朗姆洛突然感到一陣心梗。不知為何,看著這個人的神情他就十分的氣憤,但他又無可奈何。這就是來自力量的差距。
“你是一個特工,你肯定有任務,不如我們交換情報怎么樣?”諾娃又輕抿了一口液體,而后看向朗姆洛。
她篤定他會答應,在這種情況下沒人能做出拒絕,尤其是自詡為聰明理智的人。
朗姆洛十分不喜歡這種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人手里的對話,但是他并沒有辦法將主動權奪回來,因為的確他比諾娃更著急。
他不做出些成就來他會得到懲罰,而面前這個人呢?看看她的樣子吧,那種輕蔑而玩味的笑容,他過去在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瘋子身上見多了!
所以盡管他們只是第一次對話,見面都沒超過三回,朗姆洛還選擇了答應了這場交易。做為一個合格的特工,審時度勢是必修功課。只要對自己有利,只要方便完成任務,不管對面的是什么人都可以選擇跟他交易。
“好。”朗姆洛這樣回答了諾娃,壓下了心中的不適。既然要交易那就讓雙方都滿意,這樣對誰都好。
“呵。”諾娃看著朗姆洛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你要調查所謂的古神,對吧?”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她并沒有在詢問朗姆洛。她只是在那里自己說。
“你現在再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