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古神與其他神靈之間的戰斗十分慘烈。當時祂們擁有相當眾多的信徒,可和其祂神靈比起來不夠看。
人類更愿意去相信那些神靈喜歡的真善美,盡管他們自己很少做真善美的事情。
他們戰斗,他們背叛,他們讓世界充滿硝煙,但他們仍然虛偽地標榜。
有些時候拉萊耶都會想,比起祂們這些被其他神靈稱為邪惡的古神,人類更為邪惡,不是嗎?
因為至少他們還直截了當地表達自己的目的,而人類只會用不計其數的借口去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光輝。
于是拉萊耶也將這些話對羅蕾萊說了一遍。但羅蕾萊又怎么會被拉萊耶迷惑?
盡管她沒有參與過神靈之間的戰斗,但她知道那時的真相絕對不會是拉萊耶所說的那樣。
“回到你自己應該待的地方。”所以羅蕾萊厲聲說道,她不會讓拉萊耶繼續迷惑下去,“你也要為自己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水幕的移動速度猛然加快。盡管肉眼仍能看清,但拉萊耶也無法躲避。祂只得看著水幕慢慢地侵蝕自己的黑霧,看著水幕觸碰到祂的身體。祂不得不變化成了原本的形態來抵抗,可是這仍無濟于事。
逐漸地,水幕化成了一個水球將祂包裹住。
水球將拉萊耶包裹住后先是膨脹了一下,然后猛然抬高,再然后就消失了。
拉萊耶消失后祂所造成的天氣異常也同樣消失。天空恢復了正常的橙色。哦,現在也許不能稱之為橙色了,因為太陽已經落下,只有西邊的角角還有些許橙紅與紫粉,彰顯著夕陽的余暉。
解決完拉萊耶后羅蕾萊操控自己降落到地面上,她環視了一圈,又唱起了歌來治療其他的變種人。
如此做完后,她踉蹌了一下,像是能量最終耗盡的一樣,身形縮小,然后倒在了地上。
一片寂靜。
每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即使他們知道這時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但他們卻無法移動他們的四肢。
查爾斯最先反應過來,他急忙吩咐就在附近的豪利特:“快,將羅雷萊帶到醫療室里去。”
現在他都不擔心拉萊耶的攻擊會給羅蕾萊來造成什么了,那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可能會因精力耗盡而產生一些其他問題。
豪利特照做。他輕易地就抱起了羅蕾萊。小姑娘實在是太小太輕了,幾乎算不上什么重量,都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營養不良。
其他的變種人也跟著查爾斯一起前往醫療室。他們想要說的話有很多,可正因為很多他們卻說不出來。思緒在大腦里亂成了一團麻,沒有個頭也沒有個尾。
在城堡里的小變種人大都也呆呆地目送查爾斯帶著其他人去醫療室。他們同樣震驚到了,作為在戰場后方的人,他們看戰場看得更為清晰。
“那是羅蕾萊嗎?”瑞爾問道。
妮爾沉默了好長時間才回答:“是吧……我們都看見了,不是嗎?她從水里起來后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那幅像是王者的樣子。
這時妮爾便開始覺得羅蕾萊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了。變種人不會同時擁有不同形式的能力,所以羅蕾萊或許不是變種人。但她不是變種人又是什么呢?
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妮爾的腦海里,直到諾娃離開的那一天。
將羅蕾萊放在醫療床后還沒有做什么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