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澤聞言,點了點頭,表示并沒有忘記。畢竟,當時那把突然光芒大作的小劍,一副認定了自己的樣子,他還是沒有忘記的。
涂山月見狀,便繼續說道:“而之所以你當初看到的凌虛劍會是哪個樣子,都是因為凌虛劍在之前的使用者手中,參與了一場很是慘烈的戰斗。”
葉君澤聞言,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從傳承當中得到的記憶里面并沒有看到涂山月說的這一幕,之前的使用者?難道不是那位蒼浩前輩嗎?
葉君澤不由得思索了起來,不對,從蒼浩前輩離開以后,再到如今確實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凌虛劍當然不會是只有自己這么一個主人的。可是從凌凌給出的信息來看,并沒有提到之前那些使用者,想來這也是凌凌的記憶之所以殘缺原因了。
涂山月看到葉君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索性,她也不去理會,繼續說道:“而在那場戰斗中,凌虛劍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你之前的那一位。”
葉君澤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然,然后便很是配合的詢問道:“之后呢?”
涂山月聞言,眼神當中露出一抹表情,像是懷念,也像是思念,也像是在回憶,總之,這些不一而足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像是形成了一種極為復雜的感情一般。
隨后,涂山月便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后來啊,他使用得自凌虛劍上的一道劍道傳承,在戰場上大發異彩,一路斬妖除敵,可以說是當時那場戰斗當中的驕陽了,稱之為天之驕子也不為過。當時的敵人們,只要聽聞他的名號,無不聞風喪膽,紛紛退避三舍,全部都在害怕他。”
葉君澤聞言,便好奇的詢問道:“聽小月老師你這樣說,那么這位前輩理應很強大,可是凌虛劍怎么還會......?”
涂山月眼神當中流露出追憶,繼續說道:“可是,就算是這樣天資絕倫的人物,也會有他無法戰勝的對手,更別提,敵人為了將他這個存在于戰場上的隱患除去,更是出動了數名這樣的敵人,用來圍困針對他。那一次的戰斗,他深入敵營,得不到友軍的增援,一個人在孤立無援的狀態下,硬是憑借著自己一個人的本事,硬生生擊殺了三名敵人。可是那一戰,援軍遲遲不能支援他,在擊殺了三名敵人以后,他已經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再無后繼之力,盡管如此,他也將剩下的敵人拼成了兩名重傷,然后他便被剩下的敵人圍剿致死。”
“等到友軍過去以后,他已經是到了最后的時刻,已經是無力回天了,所有的治療全部都起不到作用。而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到達生命的終點,倒也沒有太多的失落,只是說著,‘此生與諸位同行,戰場殺敵,守護家園,護我國邦,已是人生一大快意事,時至如今,斬殺敵方多名高位,已經再無遺憾,剩下的事情,便交給諸位了,恕我先去一步,不能與諸位通行,此戰若勝,還請不要忘了告訴我好消息,到時候可一定要帶著好酒來,這樣的話,就算在九泉之下,我也算是開懷了。’”
涂山月目光閃爍,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情緒,繼續說道:“‘此生一生快意,世人謂謂天之驕子,一生鮮嘗敗績,自是無憾了。唯有一憾事,便是再沒有機會看到擊退異族的那一天了。待我走后,不用如何悼念,戰事當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一邊。’”
涂山月臉上滿是懷念往事的神色,繼續說道:“當時的我心有不甘,使用我掌握的秘術,想要幫他尋求一線生機,可是卻徒勞無功,他伸手制止了我,搖了搖頭,和我說,‘好啦,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你就不要繼續嘗試了。現在也已經是在強撐著還能說這些話了,剛才那一戰,被他們傷到了我的本源,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是無力回天的。’”
“他說完,便將手上緊緊握著的凌虛劍交到了我的手上,語氣很是輕松的說道:‘我這一生鮮有敗績,都是歸功于手上的這把凌虛劍,等到我離開后,這把凌虛劍就交給你保管了,希望你可以幫凌虛劍重新找到一個配得上它的新主人,讓凌虛劍重新有著綻放屬于他的光芒的那一天。’”
“而當時的凌虛劍因為之前和他一同經歷了那樣的一場戰斗,早已經是傷痕累累,劍靈受損的境地了,也就是你后來看到的那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