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其他的系主任們在看到柳昊這個樣子以后,臉上的表情更加復雜了一些,臉上的胡子都要被他們吹到頭頂了。
有幾位系主任的眼睛甚至瞪得更大了一些,也有幾位系主任甚至已經忍不住開始擼袖子了,像是隨時隨地都能站起身,痛打柳昊一頓。不過他們最多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不可能真的起來和柳昊打一架,那樣的話,有失他們作為系主任的身份,而且面子上也不夠好看,有辱斯文。
最重要的是,白澤還在旁邊坐著呢,他們怎么可能這么肆無忌憚。就算是真的想打柳昊一頓,也要等到沒人能看到的時候不是?
而此時的柳昊依然還在一旁不斷地唉聲嘆氣,裝模作樣,“唉,你們說這種注定會載入安澤學院校史的事情,就這樣被我們道法系做到了,我這個身為一系主任的人,之后要上臺致辭的話,該說些什么呢?你們有什么好建議嗎?給我當點參考。”
剛才一直和柳昊拌嘴的陣法系主任聞言,也有些受不了的樣子,不耐煩地說道:“我說老東西你差不多得了啊,怎么你越說還越起勁了呢,沒完了是吧?”
柳昊聞言,連忙擺了擺手,有理有據的回應道:“哎,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呢,我這是認真向你們虛心請教呢。畢竟咱之前也沒有拿過冠軍,不知道當冠軍是個啥子滋味,現在倒好,不光拿了冠軍,一下還拿了三個,真的是有些不知道作何感想啊。”
“呸!”陣法系主任聽到柳昊這越發不要臉的說法,大袖一揮,當即便轉過頭,半點也不再想搭理他的樣子。
居中而坐的白澤,本來聽到幾人的拌嘴討論以后,臉上也只是浮現著淡淡的笑容,并沒有說些什么,可是現在聽到柳昊這越來有些收不住勢頭的話語以后,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輕聲道:“柳昊啊,你要是真的不知道上臺說些什么的話,我也可以做主,幫你把上臺致辭的環節取消了,不用謝我,畢竟我們安澤學院講究的就是一個民主嘛。”
柳昊聞言,臉色當即一變,春風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整張臉都苦了起來。
而至于其他的系主任們,此時也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讓你老小子一直嘚瑟,現在有人能治你了吧。我們管不了你,校長的話你還能不服氣不成?
果不其然,柳昊那邊立馬苦兮兮的轉頭看向白澤說道:“校長別介啊,我這不是看大家氣氛有點沉悶,和大家開個玩笑嘛,你怎么還當真了呢。玩笑話,做不得數的啊,不算數。校長你肯定也是和我開個玩笑對吧,真是有心了。”
白澤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柳昊一眼,說道:“哦?我怎么覺得你是認真的呢,事先說好,我可沒有開玩笑,是在很認真的考慮這件事情。要是你實在想不到說什么的話,就不要上去浪費時間了。”
柳昊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校長你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說來也奇怪,校長你這邊一說完,我的腦子里突然就有一大堆的靈感了,想說的也很多,就等著一會兒上臺致辭呢。哎,這難道是因為校長的文氣過多?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我茅塞頓開,醍醐灌頂一般,只覺得張口就能吐出一篇文章呢。”
柳昊的言語之中,竟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把白澤從頭到尾夸贊了一遍,一張老臉上也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神色認真,仿佛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是發自真心的覺得白澤身上存在所謂的文氣。
白澤聽到柳昊這樣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這老家伙都這樣說了,自己還是不要再拆他的臺了,而且他的話說的也沒錯嘛,文氣這個詞用得極好,不錯不錯。
這樣想著,白澤便擺了擺手道:“行了,既然知道該說什么了,就再好好想想,免得一會兒真的到臺上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當然,你們道法系這次確實做得很不錯,該夸獎也是要夸獎的,但是也要戒驕戒躁,可不能興奮過頭找不到北啊。”白澤說完以后,便收回了視線,不再多說些什么。
柳昊聞言,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校長教訓的是,我一定謹遵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