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戴著一副厚厚的近視眼鏡，眼中布滿血絲，腦袋上頭發亂糟糟的，胸口還掛著一個工作證忘了取下來。
一看就是附近寫字樓上班的程序員，來夜市找吃的。
“非常抱歉，我們不提供品嘗，但絕對保證味道可口，不信你可以買一串試試。”
葉凡拒絕道，怎么可能免費品嘗。
要是能行的話，他這生意也不用做了，只有虧本。
男人叫王輝，在附近一家IT公司上班，埋頭寫了一天的程序，王輝的腦袋都快成漿糊了。
趁著下班時間，他準備來夜市吃點美味犒勞一下自己，誰知剛進來，就被從小巷里飄來的燒烤味吸引住了。
腳步不聽使喚走了進來，結果燒烤太貴了，有些舍不得。
在燒烤攤前猶豫了幾秒，王輝最終被徹底淪陷，從褲兜里掏出兩百元扔給葉凡，誰叫葉凡的燒烤如此香呢。
“先來一串，不好吃絕對找你退貨。”
王輝咬牙切齒道。
作為程序員他的工資不低，但要是感覺自己受騙了，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這些錢可是他弄死了好多腦細胞賺來的，不能隨便糟蹋。
葉凡將錢收下，做生意顧客就是上帝，他當然不會計較，但還是聲明道。
“燒烤是特殊商品，不支持退貨。”
王輝充耳不聞，要是燒烤不滿意，他就算鬧翻天也要找葉凡退貨，不然太便宜這些奸商了。
接過柳青依遞來的燒烤，王輝一口就塞進嘴里。
他實在是饞得慌，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帶著滿嘴的油膩開始咀嚼起來，王輝的表情很快僵住了。
烤肉的味道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我吃的是烤串嗎？
怎么感覺比山珍海味還好吃。
不對，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怎么可以這么好吃。
王輝的內心差點崩潰，作為一個苦逼的程序員，整日埋頭苦干，沒有節假日，沒有女神，天天對著冷冰冰的電腦，整日苦惱無助。
現在嘴里的烤串居然讓他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愉悅感，遍布全身，差點就淚流滿面。
葉凡看著王輝的表情，有些擔心道。
“大哥，你沒事吧？”
王輝搖搖頭，狼吞虎咽將嘴里的烤肉咽下，然后眼冒精光地盯著葉凡手里的烤串。
鼻息間傳來粗重的呼吸，再次掏出一沓鈔票扔給葉凡。
“老板，你手里的烤串我全買了，今天讓我吃個夠。”
柳青依都被王輝的表情嚇住了，原來程序員瘋狂起來竟然可以這么瘋狂。
“對不起，我們是限量售賣，請明天再來吧。”
葉凡帶著遺憾的聲音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規矩就是規矩。
王輝知道是限量發售，但不就是個烤串嗎，至于這樣認真？況且誰買不一樣，又不少一分錢。
“老板，有錢不賺，誰買還不是一樣，為什么要限量？”
王輝不悅起來。
“抱歉，規矩不能改，我希望我的美味能讓更多的人品嘗到，所以才限量，請明天再來。”
這樣的話葉凡今天不知道重復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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