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風閣外面,一片混亂,不光是侯淵想得到莊祭的儲物戒,其他人而已是對他虎視眈眈。被巨大的利益沖昏了頭腦,一些修士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實力到底有沒有資格去摻和,紛紛觀望不止。也有人知道自己實力低微,分那莊祭的儲物戒自然是沒戲,但是渾水摸魚、趁亂對周圍人下黑手,他們還是有這個膽量的。
一開始,常戮跟其他人一樣,巴不得得到莊祭的儲物戒。可是風虞城真的給他的時候,周圍那些人的目光頓時帶著殺意。
常戮到現在為止,連戒指里面有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就得應付這些人的圍攻了。
最積極的自然是侯淵。侯淵和常戮曾經都是投靠在莊祭坐下的人,在風虞城面前,他們表面上倒也是同仇敵愾。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常戮拿到儲物戒的那一刻,最新暴露出殺意的就是侯淵。
只是,侯淵與常戮面對面,相距十余丈,周圍已經是一片狼藉。遠處,巷子里、閣樓中,到處都是人。
常戮冷聲道:“侯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身上可沒有神龍咒,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侯淵一臉笑意說道:“殺我?若你不是害怕神龍咒纏身,別說我,那路青山早就死在你手里了,會被你關在奪魂殿百多年?常戮,我實力的確不如你,可是你一個人,要對付我們三個嗎?”
常戮一直警惕著,光是侯淵一人,何懼之有?奈何侯淵身后還站著索獵和狄青。狄青的實力跟侯淵差不多,可是那索獵就不一樣了,他的實力跟常戮不相上下。
常戮沉聲道:“侯淵,莊首領剛死,怎么,你就投靠聶蒼了嗎?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為何要外人插手?”
侯淵冷笑道:“莊首領?常長老,若是風城主聽到這話,可不好解釋啊。什么叫外人?你我都是神龍城長老,誰是外人?你是想造反嗎?”
常戮有些緊張地朝著周圍看了看,生怕風虞城在暗處觀察這一切。他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之下,便有些詫異。打斗的、圍觀的,都是之前莊祭、聶蒼兩人的手下,至于風虞城的人,愣是一個蹤影都不見。
索獵朝常戮喊道:“常長老,大伙兒都知道,莊祭的儲物戒,可不是給你一個人的。按風城主的意思,本來是大家平分的。就算不分,那風城主也是給你和侯淵的。怎么?常長老悖逆行事,難道不是造反嗎?”
常戮將目光從周圍收回,說道:“諸位,我并非像獨吞儲物戒。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時候可不是我們窩里橫的時候,大家清醒些。”
侯淵愣了一下,剛才常戮往周圍打量的時候,他以為常戮是要找路逃呢。不過,常戮的話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
常戮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有些無力,他感覺不對勁,可是有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除了侯淵稍稍一愣,其他哪有人在意?都以為常戮是在找借口逃離呢。
狄青大笑:“常長老,我們哪個不是活了幾百年了,你這是想騙三歲小孩嗎?你身上沒有神龍咒,我們可不會顧忌什么。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你把儲物戒里面的東西都取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至于怎么分,那是你和侯長老的事情。怎么樣?”
常戮冷哼一聲:“拿出來讓你們見識?這可是你們把我當三歲小孩了,拿出來的東西,我這還能收回嗎?哼,休要再逼,否則不顧情面的就是我常某了!”
侯淵冷笑一聲:“常道友,你真的不在考慮了?”
常戮冷哼一聲:“別說你們三個,就算再來三個又如何?若是有本事,盡管來取!”
索獵、侯淵、狄青三人相互一笑,狄青提醒侯淵:“侯長老,事成之后,你可不能耍賴。”
侯淵說道:“有索獵長老再次,你覺得我敢嗎?”
索獵大笑幾聲,說道:“既然如此,常戮,我來陪你耍耍。”直接朝常戮殺去。
侯淵、狄青見狀,也全力出擊,與索獵配合,三面夾擊常戮。
常戮身上沒有神龍咒,雙方一交手都沒有任何估計。三人夾擊之下,常戮雖然狼狽,卻沒有受傷。
索獵一驚,一直以為自己跟常戮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此番交手才知道常戮遠勝于他。這也難怪路青山會栽在常戮手中。
察覺到這點,索獵更是有一種威脅之感,眼中殺意越發濃郁。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與他同級修為的,只有常戮。就算不是為了儲物戒,他也容不下常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