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道寒光劃過,帶起一彎星月,直逼常戮脖頸。
常戮頭皮發麻,神色之中全是絕望,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人頭落地的一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當”一聲響,在常戮耳邊炸開,耳膜都被戳破了一般,腦子里面嗡嗡作響,隱隱作痛。
常戮發現自己腦袋還在脖子上呢,額頭上、臉上、脖子上,全是冷汗,涔涔落下,衣服都濕透了。
侯淵則是全身發麻,愣在一旁。他手中的刀早已經斷作兩截,掉落在地上。
“聶……聶長老!”侯淵咽下一口唾沫,剛才若不是聶蒼出現,他已經殺了常戮了。
周圍一片死寂。索獵、狄青則是欣喜,他們是一直跟著聶蒼的。
常戮則是皺眉不語,他想到剛才人群之中飛出來的飛劍,極有可能是聶蒼的杰作。所以,他可不認為聶蒼在這關鍵時候救了他,反而是一臉警惕。
聶蒼一臉正色,說道:“諸位都是神龍城長老,為何自相殘殺?若不是風城主讓我及時趕來,你們就要釀成大禍。”
這番話,在眾人眼里都是空話。管他釀成大禍與否,跟他們有什么關系?他們在乎的只是莊祭的儲物戒,還有排除異己。
侯淵一臉憤懣,他可打不過聶蒼。剛才已經把常戮得罪死了,這下常戮不死,以后的日子有得他受了。
索獵一臉慘白,癱坐在地上,喊道:“聶長老,常戮意圖謀反,我等正想拿他,不料他毫無悔意,還想將我們殺了。”
胸口還插著飛劍的狄青也是面無血色,咬牙喊道:“聶長老,你可要為我們做主……”
聶蒼看向常戮,笑道:“常長老,你可有什么話要說。”
常戮一臉凄然,仰天大笑,卻不料笑岔了氣,幾口鮮血噴了出來,連喘了十余口氣,才緩和了些。
而后,他一咬牙,將儲物戒朝聶蒼拋去,再一瘸一拐,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聶蒼拿過儲物戒微微一笑,說道:“想必諸位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必往心里去。常長老回去養好身體才是重要的。”
常戮嘴角露出冷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侯淵一臉失望地看著聶蒼手中的儲物戒,現在落在他手里了,再來三個人都是枉然。
受了重傷的狄青和索獵則是一臉急切地看著聶蒼,希望能從中分得一杯羹。
聶蒼淡淡一笑,立即朝儲物戒里面看去。臉色卻沒有驚喜,甚至有些皺眉,朝常戮離開的地方看去。
他似乎明白了風虞城為何毫不吝嗇地將儲物戒交給常戮。這戒指里面,哪有什么好東西?
其實,不光是莊祭,就算是他自己的儲物戒里面,也沒有什么好東西。流寇城不比外面,在這里,資源遠遠沒有外面那么豐富。長期下去,儲物戒里面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差。只有大力發展自己的勢力,才能供給自己的修煉資源。
索獵急切地問:“聶長老,怎么樣?難道儲物戒被常戮做了手腳?我……我這就去殺了他!”
聶蒼看眼前的三名長老,若有所思。最后冷哼一聲,拿著儲物戒頭也不回走了。
“這……”侯淵氣得咬牙,卻不敢說什么。
索獵、狄青兩人看著侯淵,目光之中隱隱露出不善之色,然后相互慘扶著離開了。這兩人的傷勢,沒有個三五天是不能動用武力的。他們兩人倒是沒有侯淵那邊失望,起碼聶蒼跟他們是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