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雷蒙一臉憂慮,何良忙說道:“雷宗主,你就放心吧,仙宗上上下下我都親自搭理了不止一遍,只要那路風敢來仙宗,保證讓他有來無回。我倒是怕他不來,這樣一來,我們的努力倒是白費了。”
裴巡也見機說道:“是啊,宗主,何況現在梁鏡對我們可謂是忠心耿耿,一腔熱血。別的不說,即便藺芷又異常舉動,我們不說什么,他梁鏡必然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再說了,我們手中不是還有籌碼嗎?宗主,你擔心什么呢?”
雷蒙忙抬頭朝周圍看了看,沉聲說道:“秦瑤的事情不要聲張。我擔心的并非路風,而是聶蒼和風虞城,若是他們兩者夾擊,我們則是首尾難顧啊。”
雷蒙自己又喝了一杯酒。他現在不但是自己想在流寇城干一番事情這么簡單了,外面的月滄海知道此時,定然會幫助他,若是他鎩羽而歸,他自己都沒有連去見月滄海。
何良在一旁若有所思,雷蒙眼睛一亮,之前許多事情都是何良給他出的主意。他忙問:“何長老,你可有良策?”
何良微微皺眉,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雷蒙和裴巡都眼巴巴地看著他,甚至都怕吵到他了。
半晌后,他終于舒了一口氣,似乎是自言自語,低聲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雷蒙一喜,急忙說道:“本宗主就知道何長老定有妙計,快快說來。”
何良淡淡一笑,說道:“小聰明而已,宗主過譽了,我且說來,采納與否,還看宗主的意思。我認為,我們何不如再使一出離間計?”
“再使離間計?離間誰?”裴巡忙問。
雷蒙則是若有所思。神龍城的事情,藺芷不知道多少,那是因為她的暗探投靠梁鏡了。聶蒼的事情,雷蒙現在也知道了一些。
他呷了一口酒,緩緩說道:“風虞城和聶蒼根本不用離間,眼下恐怕都巴不得對方趕緊死呢!還有侯淵,這三人兩兩為敵,不用擔心他們聯手。何長老,不離間這三人,難不成我們離間風城跟青山城嗎?他們的關系好像也不怎么樣啊!”
何良一臉得意,笑道:“宗主,風虞城、聶蒼、侯淵這三人短時間內關系是不會好轉的。所以屬下之意,并非針對他們。滄海仙宗現在固若金湯,即便他們同時來犯,想拿下我們也不是那么簡單。我們要做的是讓梁鏡繼續去駐守赤霞宮,宗主守好守好這里,提防風虞城來犯便可。這樣一來,也算是對梁鏡的獎賞吧!”
雷蒙微微點頭:“不錯,讓梁鏡去赤霞宮,若是天天在我仙宗晃悠,我還真有些警惕,畢竟他不是自己人。若是聶蒼動手,必然先動赤霞宮,到時候就讓梁鏡抵抗便是了。不錯,只是這跟你說的離間之計有何關系?”
何良成竹在胸地說道:“宗主,你看藺芷如何?”
“什么如何?有話直說。”雷蒙冷聲道。
何良笑道:“宗主莫急,聽說慢慢說來。藺芷根本沒有誠意歸順我仙宗,這點不用我說,宗主自己也看得出來。屬下認為,讓她留在仙宗,反而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雷蒙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何良繼續說道:“我們何不如放了她。哦,不是,是假裝讓她溜出去。她必定早有去意,眼下神龍城那邊局勢驟變,他定然要去依附一方,我們看他去風虞城那里,還是聶蒼那里,到時候,在見機而行,以她為突破口,行離間之計。”
裴巡追問:“何長老,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聽得糊涂。若是吧藺芷放出去了,豈不是放虎歸山嗎?”
何良笑道:“裴長老,我只是有這個想法,至于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實在難以斷定。藺芷是虎,可是這流寇城中的虎豈止她一人?現在是流寇城越亂,亂得天翻地覆,對我們越有利啊。具體怎么做,還望宗主拿個主意。”
雷蒙聽完何良的話,早就在沉思之中了,半晌后,抬起頭沉聲說道:“就按何長老的意思辦。藺芷留在身邊,何嘗不是養虎遺患呢?她身上有神龍咒,我們誰也誰不想輕易染上那東西。你們兩個也記住了,不要輕易去殺身負神龍咒的人,別把自己的退路給斷了。”
何良、裴巡齊聲道:“謝宗主提醒。”
三人繼續飲酒,氣氛活躍。
梁鏡離開后,悶悶不樂,本來是他的慶功宴,酒才喝了一般便被趕走了。心頭的不滿,全部指向藺芷。只是他哪敢對藺芷動手?不然他也不會在藺芷手下做了那么多年的護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