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風表情嚴肅，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啊，父親，孩兒一事不明，想要請問父親，什么是道？”
夜無道一聽，沒想到夜靈風一上來就給他出了一個難題，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當即說道：“道可道，非常道，我若說這世間無道，你可信？”
“什么？”
夜無道這一句話不僅令夜靈風不可置信，就連夜靈軒也是一愣。
他從小進入劍閣，時至今日，已有十年，一直專注于劍，鐘情于劍，更是以為劍道才是最能接近本源混沌的一種道。
至于其它的道就更不用說了，古語有云，三千大道皆可成仙，在他看來，這世間又何止三千道啊？
看到二人的表情，夜無道知曉這對于二人的沖擊是有多震撼，不過想想以如今二人的修為，還接觸不到那一層面的東西。
若是現在就和他們說，會不會拔苗助長，又或者令他們深陷其中呢？
夜無道思來想去，決定告訴他們一些，相信以兩個兒子的悟性應該明白。
當即說道：“自古以來，人們只知有天，可你們知道在天之前這是什么嗎？”
兩兄弟連連搖頭，夜無道接著說：“未有天地時，那時無天無地，無陰無陽，無日無月，無晶無光，無東無西，無南無北，無前無后，無圓無方。
唯有道，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百億變化，浩浩蕩蕩，無形無象，自然空玄。窮之難極，無量無邊。
猶處空玄寂寥之處、玄之中，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二人聽的云里霧里的，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疑惑的看著夜無道。
不過夜無道還未開口，只聽夜靈風問道：“父親，您剛才言說無道，可照您所說，天地初開之后，萬物皆無，正是因為有了道才衍生萬物，可您為何說無道呢？”
“哈哈，不錯，你能理解如此，也算不錯了。”
夜無道大笑了一聲，很是欣慰，接著說道：“若言有道，不見其形，不見其影，不見其生，不見其死。又何來道之說呢？”
夜靈軒一副思索的樣子，也不說也不問，只是看著夜靈風與夜無道說。
只見夜靈風搖了搖頭說：“不對，若說無道，萬物從而生。而后，八表之外，漸漸始分，下成微妙以為世界，就是我們所在之地，大荒亦九州。又何來無道之說呢？”
夜無道一愣，沒想到夜靈風竟然有如此悟性，竟然能從他的話中將道理解的如此透徹，真是不得不服啊，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當即說道：“無極之外復無極也，無盡之中無無盡，吾名無道，吾心亦無道。”
“吾名無道，吾心亦無道……”夜靈風重復著念了幾遍，頓時大喜，一雙眼睛清澈無比，說不出的明亮。
當即起身向夜無道拜了一拜道：“父親，我明白了，心中有道，世間便有道，心中無道便無道，多謝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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