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夜靈風?”只聽一道質問般的聲音傳進了夜靈風的耳朵,夜靈風只感元神震蕩,好似如雷貫耳,貫穿全身一般。
“你是歐陽家的長輩?”夜靈風定眼一看,只見不知在何時,在歐陽天龍元神旁邊竟出現了一位須臾老者。
看上去雖然白發白須,蒼老至極,但其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不容小覷。
之前聽歐陽天龍稱其為大長老,夜靈風想來,此人必時歐陽天龍的長輩,因此,心中有了決斷,不過還是要試探一下,如若貿然拿出那件東西,肯定不會起到作用。
“小子,給你三息時間,立刻自廢修為,老夫可以饒了你,不然……”須臾老者沒有回答夜靈風的問題,反而眉毛向上一挑,冷冷的說了一句。
夜靈風聞言臉上怒氣顯現,好大的口氣,縱然是問道高手又怎樣,很了不起嗎?
歐陽軒,秦香兒,哪一個不是問道境的強者,這須臾老者一上來便要他自廢修為,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要知道,他所經歷的這一切,不管是痛苦也好,還是歡喜也罷,都是這一身修為所帶來的,若是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還未開始,那么他這修為不要也罷。
可一切既然已經發生,留給他的只有這一身修為,可以說這一身修為承載了太多,甚至比他的生命還要重。
要他自廢修為簡直不可能,當即打斷了須臾老者的話道:“不然又能怎樣,你這個糟老頭子,難不成你以為可以殺掉我嗎?”
“好個小子,簡直目無尊長,找死!”須臾老者聞言臉上頓時火冒三丈,說罷便器抬手向夜靈風抓去。
夜靈風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須臾老者說動手就動手,而他面對須臾老者的攻擊,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當即元神一晃,然而就在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禁錮,根本無法施展瞬移。
“規則?這竟是規則之力?抬手之間封鎖一方天地,問道高手竟然如此厲害嗎?”
夜靈風忽然想起了這是什么力量,一時間,閃爍著七彩光芒的元神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夜兄,莫怕,云某在助你……”就在夜靈風思索對策之時,云飛揚知道自己若再不出手,只怕是沒有機會了。
夜靈風底牌層出不窮,天知道他還有什么底牌沒有用出來,若等到夜靈風最終安然離開,他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于是,云飛揚駭然站了出來,知道夜靈風有情有義,相信自己此時出手,夜靈風一定會記在心里,屆時,他們若能安然離去,他再提出讓夜靈風說出喚醒慕容千月的方法,到那時候,他不相信以夜靈風的性格不會告訴他。
只見他身形一晃來到夜靈風面前,手中駭然顯現一道太極八卦圖,隨著他的手指微動,太極圖轟然變大,將他與夜靈風籠罩。
而太極圖上的黑白兩道魚眼轟然爆發出了一道黑芒與一道白芒,猛然射向了須臾老者向他們抓來的大手。
一黑一白兩道光芒一前一后,直將巨手射穿了開來。
“咦?天機門的人居然也在?”看出了云飛揚所使用的招數,須臾老者輕咦了一聲。
然而巨手并未因為須臾老者做出的舉動而停頓,轟然落下了下來,直拍向太極結界。
只聽咔嚓一聲,太極結界轟然破碎,里面的云飛揚瞬間吐了一口鮮血,而夜靈風則是見狀隱入了虛空。
只不過見云飛揚口吐鮮血,一絲不忍的目光從他眼角劃過,雖然不明白云飛揚為何要在此時沖過來幫自己抵擋。
但人家畢竟是一片好意,而且就拿剛才的情況,若與他沒有關系,或者是有事求他,是根本不會有人沖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云飛揚是為了什么,但云飛揚這傷的的確確是因他而受,他豈能坐視不理。
七彩之力涌現,被他以特殊手段打入云飛揚體內,隨即關心問道:“你先退下,有什么事情等夜某先解決了眼下的情況再說,不過謝謝你。”
“好,有夜兄這句話,云某這傷沒白挨。”云飛揚聞言知道自己賭對了,當即拖著傷體來到了虛靈子面前。
向虛靈子行了一禮說道:“虛師叔,我們的選擇沒有錯,您說對吧?”
虛靈子一愣,目光閃爍,盯著云飛揚看了一會,雖然不明白云飛揚為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但卻從他眼中看出了與自己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