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一邊坐一個,你先走來我來送,天揚,你慢點走,等等我……”
云南輕聲低語,最后將云飛揚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地上,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后將云天揚臨終前所說的話梳理了一遍。
“風?何為風?自古以來,風從龍,云從虎,天揚,難不成你說的風是從天上來的嗎?”
將云天揚所說的話梳理了一遍后,云南的思緒也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再結合云天揚最后所說的那一首詩,這無疑表明著,能夠令他云氏再次興盛的所謂的風,是指一個人。
但他云氏族人已經決定不再出谷,如何去找尋那“風”之人呢?
更不知道那人是姓風,還是名字中帶一個風。
“天揚啊天揚,你這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看著安靜躺在地上的云天揚,云南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的確,風無形無相,你能感受到風的存在,卻無法觸碰,也無法看到,這感覺很是虛無縹緲,比之空中的云優之過及。
如今,他云氏本該高高在上,此時卻只能龜縮在這山谷之內,鬼知道哪一天是個頭兒。
但他相信云天揚不會騙他,當即說道:“出來吧。”
“父親。”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道人影出現在云南身后,正是那名中年人,云南的兒子。
“找幾個人,將你天揚叔叔葬在你云瑤姨的墓旁邊。”
“是。”中年人聞聲點頭,緊接著問道:“那父親您呢?是跟我們一起去,還是……”
“我就不去了,故人已逝,我已再無力看上去了,我也想靜一靜,你走吧,第二天再來接我。”
云南聽罷,嘆了一口氣,再不敢看向云天揚,當即轉身沿著小溪蹣跚而走。
“父親……”中年人聞言,當即跪了下來,重重向云南磕了三個娘頭。
中年人知道,他與父親這一面恐怕是最后一面了,他很想陪父親走過這最后一個夜晚,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第二天,云南果然也死了,身邊放著一個盒子,中年人打開了那個盒子,默不作聲。
任由族人抬著父親的尸體走向村子,而他始終都沒有說話,而是抬頭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此后,云氏族人的生活逐漸平靜了下來,一切的都仿佛進入了正規。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人都已經將云南,云天揚等人忘記。
新生的族人在長大之后,更是不知道還有那二人的存在。
但只有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依然記得那兩個人,那便是云南的子子孫孫,云氏族人歷代族長。
時如逝水,一去不復返。
云氏族人已經平靜的在這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擔任族長的正是云山。
此時,云山所在的地方,正是當日云南與云天揚所坐著的地方。
而云天揚為云南留下的預言。也被云南定為了族訓,只有歷代族長才有資格知曉,且不可告訴其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