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陳二蛋坐在樹杈上,悠著兩條腿,正津津有味的往嘴里塞果子吃,看樣子,這家伙吃上癮了,一個接一個吃起來沒完。
陳二蛋正往嘴里塞著果肉,突然手指一彈,嗖地一聲,一顆棕櫚果激射而出,正打在塞琳頭邊。嗖嗖又兩顆打在她的腳邊,顯然陳二蛋已經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
塞琳大驚,連忙在地下穿行,轉移方位。那些枯葉足有半尺來厚,她在下面移動身體,上面根本顯示不出來。但陳二蛋卻能每次都看得很清楚,隨手彈出棕櫚果,砰砰打在她身體周邊。
很明顯,他故意打偏,充滿調戲的味道。
如此三四次,塞琳終于忍受不住,從枯葉下一躍而起,在陳二蛋那棵樹下,繞樹疾走,拔槍朝上面射擊。
這次塞琳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技“弧線槍斗術”。她開槍的手法極為怪異,每開一槍時,手腕都在急速抖動,手腕或向上甩出,或向下勾甩,或偏左,或偏右。
這樣,她打出的每一槍的彈道都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一道弧線,剩下的十多顆子彈,幾乎同時,從四面八方朝樹上的陳二蛋激射過來,她一人兩把槍竟然構成一個火力網。
這是塞琳最得意的絕技,當年黑河攻防學校的畢業生里,能學出這種絕技的人至今超不過三個。
陳二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打槍的,他現在又盤腿坐在樹杈上,躲閃不便,大叫一聲,撲通,身體直直從樹上摔下來,落到厚厚的枯葉中,一動不動了。
塞琳兩彈夾的子彈已經打完,吹一下槍口冒著青煙,把雙槍重新插回腰間。過來查看陳二蛋中彈的情況,不知怎的,她心中倒有幾分擔憂,不知道剛才那幾槍是不是傷到他的致命處了。
又轉念一想,他是什么人?只不過是前來討要人質的一個陌生人,和我是生死敵人,我為什么要為他擔心。死了正好。
心里想著,塞琳已經到了陳二蛋身邊,抬起腳尖朝陳二蛋肩膀踢兩下:“喂,死了沒有?”
“還活著呢!”陳二蛋說了四個字,在說第一個字“還”的時候,他伸手抓了塞琳的腳腕子,順熱一扯,對方站立不住,一個劈叉坐倒在枯葉里。
“活”字剛出口,陳二蛋一只左手已經鎖住對方兩只手,并且把它們擰到身后去。
“著”字說完時,陳二蛋站起身來,一伸自己的右手,手心里握著三枚子彈,正是剛才在樹上躲閃不及,只好徒手把子彈抓住。不過,陳二蛋真心感激這些棕櫚樹,樹身高大,精氣旺盛,為自己的木皇真氣補充到足夠的能量,徒手抓子彈這活,自己也是第一次才做得到。
“呢”字出口時,他把手里子彈嘩地灑到地上,用小指輕輕一鉤,把塞琳的黃金面具取下來。
一時間,陳二蛋驚呆了。他覺得自己看到過的某幅世界名畫中的美女,復活了就在自己面前。那張臉實在太過完美,集中了中西美女的所有的優點,立體而鮮活。與名畫不同的,眉目間多了些兇狠霸氣。
陳二蛋只顧了欣賞美女,頭腦中還在想是在哪幅名畫作品,好像是畫得希臘海邊的一個女神,或者女妖。從貝殼里出生,女神出生一剎那,一絲不掛,金色頭發如同金色波浪漫過她美麗胴體,鮮花滿天,世界為之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