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奧也不傻:“那也行,不過,你們得先給我打個欠條!第人欠一千塊。嗯,就寫賭債好了。日期就寫今天,三個月還清。”
傭兵工資每月也就八百塊錢,這家伙一開口就要一千塊,的確夠黑!
陳二蛋還沒說什么。旁邊凌風已經忍不住了:“這踏馬的也太黑了吧。我們才掙多少錢?做傭兵的有今天沒明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掛了,這還沒領到餉錢,已經欠了賭債了!”
樊志遠也在一旁幫腔:“問題,我們根本就沒賭!”
弗里奧用皮靴后跟砰砰的敲桌子:“嚷什么嚷!不想應征,馬上給我滾!你,是他們頭兒對不對?那兩人都給我滾蛋,我這里不要他們!”
陳二蛋讓那兩人不要出聲,他一手提笑對著弗里奧說:“借條我來打,不就是一人一千塊錢嗎?我是他們隊長,到時候你給我要。一共二十八人,二萬八千塊。三個月還清。好不好?”
弗里奧聽他這么一說,才又緩了口氣:“好吧,你算個聰明人。寫吧。寫簽條,一共欠我二萬八千塊!”
陳二蛋笑著應允:“沒問題!”舉笑寫好,還按了手印。
弗里奧做這事情也很熟練,馬上去復印機復印了兩份,自己留一份,給陳二蛋兩份。
凌風從陳二蛋手里搶過那張借條看一眼,忍不住小聲嘟囔:“黑啊,真踏馬的黑啊!”說著,“呸”地一聲,狠狠唾了一口。
這個動作想必也是世界通用的,比英語的兼容性還要好!那個大個子弗里奧看他如此態度,再也忍受不了,伸出大長腿,隔了桌子,狠狠朝凌風踹過來,“找死!”
凌風身體快如猿猴,哪里能被他踹到,滴溜一轉,已經閃到一邊,隨手從腰里抽出鐵棍子來,抬手就要敲他腳面。
還好,陳二蛋一把手攔住:“干嗎?要尊重長官!”
金太吉在一邊也作勢伸手攔住:“不要動手。要保護長官!”嘴里說著,卻一把把弗里奧的大長靴子扒下來,甩手丟到一邊,一股濃烈的腳臭味,瞬間充滿屋子。
弗里奧大為惱火,從桌子后面跳出來,一只腳光著,單腿跳著咆哮:“混賬東西,一幫子雜碎。我的鞋呢?我的鞋!”
桌子后面,他的寵物袋鼠,也瞪著兩只大眼睛,一跳一跳的出來看熱鬧。
陳二蛋帶來的二十多人,哄堂大笑,大家看猴戲一樣開心。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一聲女人的嬌喝從屋外傳進來,緊接著走進來一個少將女軍官。戴了大沿軍帽,肩扛將星,金色頭發梳了一條大辮子,垂在腦后。這個女軍官也就二十五六歲年紀,眼睛碧藍如海,臉色潔白如玉,美艷照人。
她進來也被濃烈的腳臭醺個夠戧,下意識用手掩了一下鼻息,看著弗里奧還在那里赤著一腳,單腿跳著。她怒道:“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