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翊,你怎么會在這?”還被人從那么高的地方丟下來,只是斷了手已經是好的了。
滕翊呼過痛,回過神臉色一變,“小爺我……嘶,當然是過來救你了。”
他不來的話她一個人不就涼了?
“哦。”沈颯應了一聲,“所以你現在是救我不成反倒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滕翊:“……”他就不該來救這個瘋女人!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沈颯拉著袖子,這里溫度太高,衣服早已經被汗浸濕貼在身上。
“臥槽,這怎么這么熱?”滕翊緩過神,這才察覺到周圍溫度高的驚人。
“今天的祭祀如果小爺不在的話,他們自然會來找我,有秦御在,想要找到我們不難。”滕翊將一張臉藏在暗處,如果沈颯靠近的話,便能看到他臉上的隱忍。
從那樣的高度跌下來,又怎么會只是斷了一只手。
“等秦御到了,我們也許已經熟到可以出鍋了。”沈颯在滕翊面前坐下來。
這里哪里溫度都差不多,不如兩個人坐在一起,也好說說話。
……
滕家。
滕父匆匆帶著人從祭臺趕回去。
那些滕家的客人此時已經被安頓妥當,零星幾個鬧騰的厲害的,也已經被處理好。
“管家,帶人跟我走。”滕父確定剩下的事情已經被安排妥當后,這才揮手示意管家。
滕管家一向沉穩,眼下亦是如此。
聽言,他并沒有急著動作,而是走到滕父面前,“家主如此匆忙是要做什么去?”
畢竟自家家主回來就一副要帶著人去約架的架勢,滕管家自然不能不問清楚,以免家主一時沖動。
滕父臉色一沉,怒道:“梁家人綁走了滕翊那小子,我自然要去找梁遠琛那老東西算賬!”
管家一愣,自家少爺之前不是被那青羽怪鳥所傷,此時應該在接受藥師醫治么?
滕父顧不上多做解釋,只說滕翊確實被梁家人帶走,今天的祭祀更是被梁家給算計了。
管家雖然聽的云里霧里,卻也知道滕父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家主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滕管家的辦事效率自然不是吹噓出來的。
幾分鐘后,便已經做好準備。
滕父帶著身邊幾名親信上了車,直接朝著梁家而去。
……
同一時間,梁家。
梁遠琛端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下方的兒女。
“人呢?”梁遠琛眉頭一皺,問道。
梁家長子聽言,當即應道:“已經丟進地爐了,要不了多久恐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別人姓滕父發現,否則他鬧起來我們也不好收場。”梁遠琛說著瞇了瞇眼。
他盤算著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柴桑山的祭祀不成,那些被壓在山里的邪物陰靈必然趁機逃出。
到時候深居柴桑的滕家必然最先遭殃。
等到滕家一毀,自然是他梁家的天下。
至于那些逃出的陰邪,自然會想辦法處理掉。
只要沒了滕家,梁家便可一家獨大,從此再也無需受滕家制衡。
梁遠琛滿臉歡喜,頓覺自己的大業今日將成。
下方的小輩連勝道賀,儼然此事已成定局一般。
梁管家匆匆從門外走進,“家主,滕家主帶著人過來了。”
“什么?”梁遠琛還未從喜悅中回過神,就聽到管家說滕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