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卿澤的助理辦事十分迅速。
很快便將之前的名單跟資料整理好交給了施卿澤。
施卿澤伸手接過，視線卻仍舊在自己的那本冊子上翻找著。
片刻之后，施卿澤終于抬起頭。
他看向秦御，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冷然。
“找到了，是瞿如。”
施卿澤話落，無疑進一步證明了之前的猜測。
其他的精怪雖然常見，諸如瞿如之類卻極為少見。
從精督會成立至今，唯一一只記錄在冊的瞿如便只有那一只。
回過神，施卿澤拿過那份名單，然而名單之上卻沒有瞿如的存在。
“我記得那只瞿如也是個黑、戶，怎么沒在名單里面？”施卿澤向著助理問道。
助理想了想，又從名單里確認了一遍，“瞿如不在近期的名單了，也許是夾在之前的名單中了。”
助理雖然做出了解釋，卻沒辦法說清楚為什么瞿如的氣息會出現在羽刃之上。
“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親眼去看看。”符晞站起身，這件事已經有了眉目，如果真的是精督會的人跟研究所勾結，那么沿著這條線查下去，自然會有結果。
施卿澤聞聲看向符晞，隨即點頭，“你說的沒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符晞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坐在一旁，直到施卿澤找出瞿如后，這才終于抬起頭。
事情似乎跟她想的一樣，那羽刃之上的氣息確實是瞿如的。
只是那只瞿如恐怕也早已經死了。
符晞皺了皺眉，起身的同時手上突然多了一絲微涼。
秦御伸出手拉著她，緩緩收緊。
“走吧。”秦御徑直拉著符晞向外走去。
符晞伸手拉了拉秦御，“不好奇我剛才的反應？”
符晞挑眉，施卿澤也許沒有注意，秦御卻不會沒有發現她剛剛一瞬間的失神。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我。”秦御低頭，灰眸之中有亮色閃過。
“兩位，再說什么，方便我聽一下么？”施卿澤突然靠近。之前的陰沉似乎在瞬間散去。
符晞轉過頭就看到施卿澤靠近的臉，“施五爺想聽？”
施卿澤不過是想要氣氣秦御，沒想到符晞會這么問，當即點頭，“想聽。”
“抱歉，不能告訴你。”符晞說完轉身拉著秦御的手臂，直接向外走去。
施卿澤摸了摸鼻子，看著秦御被拉走，眼底卻有笑意一閃而過。
娶到這樣的妻子，秦御以后的日子一定很有意思。
說不定哪天他就能坐在一旁看戲。
……
精督會地下四層。
伴隨著電梯門打開，一股濃重的死氣頓時撲面襲來。
符晞正要伸手去擋，就看到面前已經多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施卿澤朝著兩人瞥過一眼，明明沒吃早餐的他，卻突然覺得有些撐。
狗糧什么的真是吃到不想再吃。
“你這里死氣這么重，就不覺得奇怪？”秦御收回手，踏出電梯的同時問道。
施卿澤回過神，擰眉，“實話說，這是我半年來第一次踏足這里。”
這倒不是施卿澤找借口。
精督會的事情繁多，他根本沒時間每個部門都顧全。
特別是他外出的時間更多，基本很少會留在這里。
施卿澤苦笑，卻動手將周圍的死氣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