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日頭灑下,黑暗中的蘇寒見,緩緩抬起了頭,他那一雙盯著穆川時的眸子里,都是冷幽之色。
隨后,蘇寒見輕嗤了聲,態度極為傲慢地道。
“穆太醫掛心了,小爺還沒有死,想來是讓你失望了。”
言罷,蘇寒見再次別開了臉,似乎很不爽眼前這個穿著一身淺藍色長衫,面色溫和的男子。
對于蘇寒見傲嬌又冷淡的態度,穆川倒是也不惱怒,只道,“帶蘇二公子回來的一路上,因著二公子的無數次逃脫,我們不得已才將你捆著關在這,所以二公子現在心情煩悶,也是可以理解的……”
蘇寒見聽得煩,直接打斷了穆川的話。
“行了,你別說這些有的沒得,小爺我不想聽,直接把你背后之人找來吧,有什么話你們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蘇寒見不是蠢人,自然知道穆川區區一個太醫,怎么會有本事大老遠的將自己從臥龍山帶回京城,且那些抓他的暗衛身手十分了得,背后的主子,定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穆川聞言,笑著抬步朝著鐵牢近了兩步。
“蘇二公子,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也就直言了,你身上,應該有塊刻有蓮花紋路的令牌吧。”
聽到穆川這話,蘇寒見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頓時就變了,眼眸中還陡然浮現出了冷色,隨后他哼了聲,直接果斷答道。
“什么蓮花令牌,小爺從沒有見過。”
對于蘇寒見這樣的回答,穆川并不意外,他微笑著繼續道。
“蘇二公子佯裝聽不明白也行,今日我來這,就是想給你提個醒,也是提前給你考慮的時間,三日后,你若還不肯交東西出來,我……也不會再客氣了。”
即使穆川的話語再怎么溫潤,而這樣的威脅言辭被他說出來,卻還是帶著一種夾帶殺意的鋒芒,就好像在間接告訴蘇寒見,他穆川即使是一介平平太醫,卻有的是法子讓他乖乖把東西交出來。
蘇寒見聽到這,眼底不由劃過一抹異色。
不過……他卻依舊是一句話未說,只當聽不明白。
穆川又笑了笑,丟下一句“三日后見”,再深深看了眼蘇寒見,便轉身離去。
門再次被鎖上的瞬間,柳黎白屁顛屁顛跑來了。
“我說穆川,你來這也不告訴我聲!”
穆川鎖上了門鎖,抬頭睨了眼大汗淋漓,明顯是猛跑過來的柳黎白,挑眉道。
“方才去找你,見你不在屋子里,我便一個人來這了。”
柳黎白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不悅撇嘴道。
“還說呢,方才也不知道哪個奴才胡亂報信,說祖母尋我,誰知我過去一看,祖母早就出門游湖了,真是的,讓我逮著這個奴才,可得好好懲治一番!”
穆川正欲調侃柳黎白兩句,不想眸光卻瞥到了他手腕間的什么東西,當即抓住了柳黎白的手,皺起眉頭道。
“這不是你以前那個娃娃親的紅繩嗎,怎么還系在手腕上,也不怕被人發現了,惹出事來?”
說起柳黎白這門娃娃親,穆川就有些忍俊不禁,原本兩家人都是說好的,待孩子出生,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誰曾想生出來后卻都是男娃兒……
這時,柳黎白看了眼那紅繩,眸光閃了閃,然后連忙把手給扯了回來。
“哎呀,戴了這么多年,我早就習慣了,也懶得取。”
穆川挑眉盯著柳黎白,笑著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依舊忘不了當年跟在你屁股后面,追著你跑的那個白臉小子呢。”
說著,穆川又湊近了他,話語是少有的戲謔。
“不是我說,我還是頭一次見長得那么像女孩子,還如此粘人的小男孩,整天到晚就跟著你追,好似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個人。只可惜啊,這人已經不在這個世間了……”
不等穆川說完,柳黎白眉頭便是微皺,然后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行了,你也知道多提他們家的事兒,會惹出麻煩,即使現在是在我平陽侯府,也還是別說了。至于這東西我還留著,也只是因為戴習慣了,待過兩天找到個新的紅繩就把它換下。”
穆川哪里不知道柳黎白的性子,更知道他留下紅繩的原因,畢竟當初那家人出事,也是和平陽侯府有脫不了的干系。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穆川嘆了口氣。
“罷了,不說這些了,重要的還是老三的大婚。”
說著,穆川眉頭便是不自覺皺起。
他總覺得,這次燕綏的大婚之日,會發生什么不可預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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