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激動起來的莫非雪,嚇了跪地的幾個侍女好一跳。
“公、公主!這!奴婢們也只是聽宮里的老嬤嬤們偶爾提及過,知道的并不多呀。”
莫非雪哪里不知這些個賤奴才平日里嘴最碎,知道的小道消息也是最多,現下在這如此說道,不過是害怕議論起了前朝后宮秘聞,會被牽連而已。
她神色微微恢復,整個人看起來溫和了不少,甚至親自上前攙扶起了其中的一個人。
“瞧你這嚇得,本公主不過是和你們隨意聊聊,對了,你叫……蓮棠吧。”
名叫蓮棠的小侍女讓莫非雪這一點名,一股子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至她的全身。
“回公主,奴婢是、是叫蓮棠。”
“聽說,你家里也有個小-弟弟,和小祁一般大,對不對?正好小祁整天在府中讀書無趣,把你弟弟接來做個伴讀,可好?”
輕飄飄的商量語氣,卻是讓蓮棠渾身打了個激靈。
這哪里是陪讀!
分明就是以她弟弟的性命,來當做籌碼!
蓮棠驚得再次趴在地上,死命地朝著莫非雪磕頭。
“公主!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您想知道什么奴婢都說!都說!”
莫非雪掐住蓮棠的臉,力道大得她的指甲都直接嵌入了侍女的血肉中,臉上的笑愈加森冷。
“那就乖乖說,那個藥,到底叫什么名字。”
“叫……”
風兒掩蓋了侍女的話,只有莫非雪一個人能聽到。
“原來,是這個。”她露出恍然的模樣,接著又問,“那東西可還有?”
被迫仰著頭的蓮棠唇瓣都在顫抖道。
“有、有的,聽說在后宮的一個老嬤嬤那兒,好像還有一些,就是不知是否為道聽途說。”
有嗎?
那就好……
“蓮棠,你對本公主應當是真心的吧。”
“奴婢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就讓本公主看看你的真心,今夜,再去幫本公主做一件事,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且必須在天亮后回來。你,明白嗎?”
丟開了蓮棠,莫非雪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土,昏黃屋中站直身子的她,看起來竟當真帶著些皇家人的氣場。
她,到底是變了。
沒了曾經的鄉野氣息,也沒了那股子蠻勁兒。
更多的,都是狠。
和那個“白衣人”一樣的狠!
“公主,府中那邊傳消息來了,說是明日世族穆家的消息就要傳遍皇城,還有……”
外面的稟報話語響起,莫非雪回了神,待奴才附耳道了最后一句,她輕輕皺起眉頭來。
“什么,阿哥要來?”
一定是公孫儒傳信的,這個狗東西,真是可惡。
看了眼燕綏所在的內屋。
莫非雪把手中剩下的半包藥塞進衣袖,“我回去一趟,你們都仔細著點。”
“是,公主殿下。”
莫非雪匆忙離去,絲毫不知。
里屋床幔下,男子早已蘇醒且微睜鳳眸下,所流轉的陣陣幽芒……
……
……
另一邊,根據地的民宿大院。
收到蘇半夏回程消息的聞人雨大步而來,“阿夏,找到人了?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問話剛出,聞人雨就后悔了。
無論是蘇半夏和月嬋等人的面色,還是四周的氛圍,都是古怪異常。
“他奶奶的,你們一個一個臉色就跟死了爹一樣,別告訴我又出大事了?”聞人雨忍不住爆了句粗。
月嬋嘆氣,“聞人姑娘,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蘇姑娘現在……”
誰知,蘇半夏那邊咚的一聲放下了茶杯,突然揚聲道了句。
“說!必須說!”
而且是鬧騰的越大越好!
月嬋和尚且一臉懵逼的聞人雨對視一眼,忙不迭來到了蘇半夏的跟前。
“蘇姑娘,清離不是說,讓你這兩天先按耐不動,一切都由他那邊來辦的嗎?”
“放他娘的屁!”
蘇半夏一句粗口丟出,連聞人雨都被引得側目。
得,她家阿夏,’回‘來了。
“真什么事兒都由著清離一人來扛著,咱們就等著南越被那些人瓜分干凈,再一舉攻來番地吧!”
今夜答應清離先行回來,一來是因為穆家,二來也是不得已。
所以她只能賭一把了。
”月嬋,你把穆家入獄之事,原原本本的重新告訴我一遍,記住,不許有絲毫的隱瞞。”
說到隱瞞兩個字時。
蘇半夏的神色明顯冷了下來。
月嬋摸了摸鼻子,“是,屬下這就……”
“月嬋你下去,還是由我來說吧。”
一道男子的話語響起,打斷了前廳眾人的對話。
蘇半夏微簇眉頭。
看去這不請自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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