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漆黑的大雨長夜。
南越宮室的另一邊。
喬裝成宮人的莫非雪,此刻正在狹窄且隱藏的小宮道上左右四望。
“呼,還好沒有被人發現。”
如蘇半夏和燕綏猜測的那般,今夜莫非雪來這,就是為了找她如今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
什么兩國和親!
什么嫁去大漠成為草原新妃!
這些她莫非雪都不屑,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就只有那一個人。
所以無論付出什么!
她都要拒絕……不!是阻斷!阻斷了這門可笑的親事!
想到這,莫非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心想法,腳下的步子加快,瞬間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莫非雪剛走。
有人影就從她方才的位置步出,正是衣服半干,神色冷然雙手抱胸著的蘇半夏。
燕綏在她的身后負手跟著,從他步步緊跟,很想努力拉回兩人間隔距離這一點可以看出。
他是真的怕了。
怕什么?自然是怕身邊好不容易肯留下來的小媳婦兒又飛了……
不過到底是燕綏,哪怕內心焦灼,哪兒真的能表現出來?反倒是因為心里在意,他的那步伐是越來越輕緩,微微易容后的眉目更是輕輕含笑,悠閑得仿若是在逛自家后花園的姿態,可一點也不像是在跟蹤人。
待走到女子身側時,他還微微俯身,勾唇道了句。
“倘若不是跟著那女人走了這一趟,連我都不知道宮里還有這樣的隱秘小路。”
說話間,他再看著莫非雪離去的那個方向,素來似笑非笑的眸子里,緩緩縈繞出冰冷色澤。
也就是說。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那個人,在南越皇宮里安插了不少暗樁。
想到這的燕綏,不由又嘆了一口氣。
哎,到底是當初仁心,養虎為患了……
總之,如今這里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棘手得多,也更為危險!
明白他話語深意的蘇半夏眸光微動,知道他這番話說出的同時也是在對她解釋。
解釋他的不得已。
解釋他為何著急將她護送離開。
但是有些事,并非得到了所謂的答案,就能結果了的。
況且,他們在一起這么久,他就一點也不了解她嗎?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生死。
他的隱瞞,只會讓蘇半夏覺得,他們二人的關系,還不足以讓她和他一起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也不夠站在他身側。
而這,才是讓蘇半夏最不爽,最讓她動怒的一點。
“沒死就走快點,別磨磨唧唧像個娘們。”
“好,都聽夫人的。”
“……”
于此時,另一邊。
“公孫先生!我終于見到你了,快帶我去見阿哥!快啊,我有急事找他!”
終于守著公孫儒的身影出現,莫非雪從藏匿的草叢中跳了出來,來的突然,差點讓公孫儒以為這是來了刺客。
再看到莫非雪的臉。
完了。
公孫儒的臉比見到刺客還臭。
“你怎么來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問完他還看去莫非雪的身后,生怕有人會跟蹤。
“我找阿哥!我有急事!”
見莫非雪要沖去后面的殿宇,公孫儒連忙將人攔下,壓低聲音,十分警惕。
“公主,這里無人,你要找主人的話,等到了明日……”
明日?
明日和親之事估計就定下來了!
莫非雪怎么會依?當場就和公孫儒在這外面鬧了開。
生怕這動靜太大,引來宮里外人的注意,公孫儒咬了咬牙,眼底浮現出一絲狠色,“好,我帶你去,你別出聲。”
莫非雪大松一口氣。
“快走快走!”
然而,還沒有走兩步,她悶哼一聲,后頸一疼,人直接就暈厥了去。
公孫儒收回手,神色陡轉陰冷。
“哼,公主殿下,好言相勸不聽,那就怪不得我了。”
只不過,他也沒得意多久。
因為就在公孫儒準備將人帶走的下一刻,四周風聲迅猛一過。
只聽咚的一聲!
他的人已經和地上的莫非雪躺在了一起。
“敲暈他做什么。”蘇半夏冷冷地問。
“旁邊這是個空殿,里面沒那個人。”
也就是說,那個白衣人還沒回來。
“所以呢?”
所以……
燕綏看去了暈厥的公孫儒,又看了看那邊的空殿宇,笑意越來越深,挑起蘇半夏半干的耳邊發絲于指尖輕繞,話語親昵。
“今夜月色正好,為夫帶夫人玩點好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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