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醉玉很快想起來了。
手帕還是當初在烈王府辦下藥一案的時候,他隨手給蒼晗月用過的。
當時蒼晗月說讓靈兒去洗干凈回頭還給他。
他都沒放在心上。
蒼晗月一把將手帕扯了過來,想也沒想對溫醉玉道:
“之前一直都忘了給你,可現在又弄臟了……”
風烈云渾身涌起一股凜冽的殺氣。
溫醉玉怕他傷害蒼晗月,急忙護在她面前,“你究竟想如何?”
風烈云目光冷厲,“她有你的手帕,你們這是私自定情了?”
溫醉玉一怔。
他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蒼晗月實在煩死了這個莫名其妙胡攪蠻纏的面具男,哪里有心思跟他解釋,當即怒道:
“即便是,又跟你有什么關系?還想讓我給你以身相許?你做夢去吧!”
“這么說,是承認了?!”風烈云眸子里殺意滲人。
蒼晗月看他這是沒完沒了了,徹底失去耐心。
“我說了,就算是也跟你沒關系!”
風烈云拳頭握得咔咔作響,身上的寒氣直逼他們。
“很好!”
風烈云冷冷盯著蒼晗月,那瞬間,讓蒼晗月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只因以往風烈云動怒的時候,給她的也是這種感覺。
這讓她恍惚間還以為自己正被風烈云盯著。
氣氛越來越緊張。
溫醉玉手握劍柄,強大的氣息隱隱散發開來。
只要面具男再動手,他也會不再有所保留。
可就在這時候,面具男卻一個轉身迅速離去,眨眼間消失在他們面前。
“???”蒼晗月有些詫異。
溫醉玉也有些錯愕。
沒想到,他居然就這么走了。
而且,此人給自己的感覺,極其奇怪。
仿佛是相識之人。
自己所認識的人里頭,除了烈王,無人又這般氣場和功夫。
但此人所使用的武功,卻烈王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當真是奇怪得很……
“七小姐,此人身份神秘,還不知什么時候還會出現,一定要多加小心,盡快離開天石村。”溫醉玉收斂氣息,謹慎道。
蒼晗月點點頭,“嗯,這家伙是不簡單,等過完這兩天前輩的傷勢好一些,我們便離開。”
“好。”
溫醉玉頷首,眉宇間隱隱有著擔憂之色。
瞥見她手里的手帕時,頓時一愣。
蒼晗月才想起來,一把遞給溫醉玉,“現在物歸原主。”
溫醉玉接過來,面上不由得一熱,眼神都變得幽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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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兩人一同回到唐府,小捕快迎上前道:
“七小姐,溫大人,你們可算回來了,周旭志要見你們。”
蒼晗月和溫醉玉立即前往周旭志所在的臥室。
“你要見我們?說吧,什么事?”
看著床上的周旭志,蒼晗月直截了當問道。
周旭志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但手腳都被鐵鏈鎖著。
周旭志見他們一塊來了,急忙哀求道:
“七公主,我求你了!小女是無辜的,此次瘟疫事件與小女無關,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女一命!”
“此事父皇自會定奪,我做不了主。”蒼晗月冷冷道。
她明白禍不及妻兒的道理,但任何朝代都有律法,這不是她能干涉的。
“七公主,求你看在我將功贖罪的份上……幫幫小女。”周旭志繼續苦苦懇求。
“我知道自己罪無可恕,可小女還年輕,不能就這么沒了啊……”
蒼晗月見他現在這樣搖尾乞憐的模樣,不由得氣惱道:
“你女兒年輕,不能就這么沒了,那你可想過,天石村百姓都是無辜的?你明知是錯事而為之,做之前可曾想過你的女兒?”
周旭志啞口無言。
一想到女兒周婉晴,他流下了懺悔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