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王卻全當沒聽見,胳膊一揮而下!
說時遲,那時快,蒼晗月一把將靈兒拽到身邊來。
稷王那一巴掌落空,臉上夾帶憤怒。
“老七,難道本王連教訓個婢女的資格都沒有嗎!”
蒼晗月護在靈兒面前,說道,“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稷王就不可以隨意對我的人動手。”
“你!”
稷王氣極。
風烈云看似不動神色,卻已經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氣息。
稷王心中顧忌,他只有握緊雙拳,強忍怒氣,“老七,你把人交出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蒼晗月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靈兒是我的人,代表我的面子,今兒個我要是讓你把她給教訓了,我以后還哪來的臉?”
“這么說,你是要袒護這個賤婢了!”
稷王眼底的怒火,正在騰騰燃燒,“這個賤婢目中無人,膽敢污蔑本王的王妃,這是死罪!”
蒼晗月凌厲的眼神從董詩雯身上掃過去,強勢道:
“是不是污蔑,還說不定,倒是稷王你,如此惱羞成怒,怕不是靈兒說的是事實。”
“你什么意思?這么說,你也認為是雯兒故意絆倒這個賤婢了?”稷王聞言,更加怒火中燒。
董詩雯見兄妹兩互不相讓,連忙站出前,柔聲勸道,“王爺,七公主,你們就別為了我的事情爭辯了。”
“七公主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五彩琉璃杯又打碎了,怕是一會難以給父皇交代,不如,我們還是先把當務之急給解決了吧。”
董詩雯故意提醒這件事。
她想著,反正一會兒,蒼晗月就沒辦法再這么囂張了。
蒼晗月瞇眼,悄然打量著董詩雯。
這個女人,幾次三番出來勸架,每一次都當和事老,但其實每一次都跟她有關。
再說,自己很清楚靈兒的性子,根本不會說謊。
既然說是被董詩雯故意絆倒,那就是董詩雯沒跑。
何況,她剛才故意那么高調地說找到五彩琉璃杯,就是想看看董詩雯有什么反應。
結果這一試探,董詩雯還真的露出馬腳了。
嘖,有意思,好一朵盛世黑蓮花啊。
稷王咬牙道,“老七,現在你找回來的五彩琉璃杯也被打碎了,你就好好等著被父皇處罰吧!”
風烈云面色陰沉,氣息凌厲,“稷王這意思,似乎很想本王的王妃被處罰啊。”
他眉目如劍,寒意在眼底跳躍。
稷王被他那股無形的氣壓所震懾,心里頓時一陣駭然。
但他怒火難消,壓制住脾氣,仍然不滿地說道:
“烈王,你剛才也看到了,老七是如何蠻不講理,維護那個賤婢的。”
風烈云冷聲,“稷王偏袒稷王妃,處事如此糊涂,日后在朝堂上必然貽笑大方,難當大任!”
稷王大震,后背都汗毛倒豎。
以往烈王從不會說這么重的話。
看來,自己真是惹怒他了。
再怎么說,烈王位高權重,深受百姓敬仰愛戴,一個皇族外的人不僅當了王爺,就連父皇都要禮讓三分,這種身份地位可不是隨便能惹的。
自己得罪他,定然沒什么好果子吃。
自己就是再看不慣蒼晗月,也只能暫且忍著了。
董詩雯見狀,連忙解釋道:
“烈王誤會了,稷王只是擔心我被污蔑,所以才會如此生氣,是我萬不該在這個時候惹出亂子,還請不要傷了兩位王爺的和氣。”
風烈云面色冷沉,不為所動。
蒼晗月見夫妻二人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不禁有些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