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兒媳管教不好,這才讓琥珀做出這種事。”
“父皇,求您看在琥珀并沒有對七公主做出什么實際性傷害的份上,饒她一命……”
“兒媳……愿意受罰!”
董詩雯一邊說一邊下跪磕頭,看上去無比真誠懇切。
稷王見狀,連忙上前攙扶,“雯兒!你這是做什么,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你無需替她受罰!”
琥珀也說道,“稷妃娘娘您不用這樣!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奴婢愿意受罰。”
她跪著爬到大蒼皇帝面前,懇求道:
“皇上,這件事真的跟王妃無關,是奴婢氣惱七公主先前對王妃的態度不好,想要教訓教訓她,給王妃出出氣而已。”
“奴婢真的沒想到會犯下如此大錯……都是奴婢愚蠢……”
琥珀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心底滿滿的恐懼。
她知道,自己非得抗下這一切不可。
而后果必然是死路一條,再無回頭余地。
可就算死了,她也絕對不會讓蒼晗月好受。
大蒼皇帝眼中布滿陰霾,神色意味不明,直勾勾盯著跪在面前的小丫鬟。
琥珀又說道:
“何況,王妃跟溫大人也根本不是清白的,他們早就有往來,好幾次奴婢都撞見了,否則,奴婢也不至于會想到用這種手段。”
“皇上,奴婢就算有錯,但七公主跟溫大人也絕對不無辜啊!”
琥珀已經下定決心,要跟蒼晗月同歸于盡。
董詩雯聞言,心里暗暗松口氣。
炩妃湊上大蒼皇帝跟前,挑唆道,“皇上,婢女所言,倒是有幾分道理。這大晚上的,若是七公主與溫醉玉無私情,又豈會不拒絕?”
大蒼皇帝陰郁地說道,“愛妃的意思是,即便婢女認錯,晗月跟溫醉玉也有錯了?”
炩妃摸不準大蒼皇帝是什么情緒。
但她也絕不會就這么放過蒼晗月,于是咬牙道:
“臣妾當然希望七公主跟溫大人是無辜的,只是……此事必要嚴查,否則傳揚出去,就怕人們覺得我們這是在偏袒七公主。”
“這婢子膽大包天,膽敢找人仿寫溫醉玉的筆跡約見七公主,這是死罪,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琥珀口口聲聲說七公主跟溫醉玉有私情,于情于理都是要調查清楚的。”
炩妃以退為進,生怕自己再犯像上一次那樣的錯誤。
稷王附和道,“母妃說的對,父皇,這件事不能單憑這幾個人的一面之詞,便否定了他們的私情。”
“烈王,此事關乎你的名聲,你難道為了所謂的面子,都不顧她背著你做了什么嗎?”
害怕事情牽扯到董詩雯,且連累到自己,稷王也顧不上害怕得罪風烈云,出言諷刺著。
對他來說,沒什么比明哲保身更重要。
否則,自己必然遭殃。
大蒼皇帝銳利的眸子變得陰晴不定,看似在深思,實際上,他是等著風烈云表態。
風烈云在朝中地位顯著,在大臣之間深受敬重,若是此事能夠壓一壓他的銳氣,沒啥不可。
蒼晗月真沒見過像稷王這么無恥且愚蠢的人,氣得幾乎爆粗口。
可她還沒說什么,就被風烈云輕拍了下肩膀安撫,繼而寒聲道,“稷王的意思是,即便你府上的婢女有錯,也該怪晗月?”
“她就活該讓你府上的婢女陷害?她也不該關心百姓死活?若是如此,晗月也的確有錯。”
稷王又被說得無言以對,一張臉都憋得通紅。
炩妃見狀,當即譏誚道,“烈王可真會說話,七公主與溫醉玉私會,怎又牽扯到關心百姓死活這了?”
風烈云目光犀利,沉著威嚴,“本王身邊的這兩人,乃是天石村的村民,他們可以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