炩妃悲痛欲絕心如死灰,已經毫無求生意志。
柳鎮元見勢不妙,連忙跪下,“皇上,不可聽信這些人的一面之詞啊……”
話沒說完,便被皇上怒聲呵斥,“定國侯!這筆賬,朕還沒跟你算,你給朕閉嘴!”
柳鎮元被這撲面而來的威嚴所震懾,頓時噤聲,大氣不敢出。
任由柳家再如何權勢滔天,在皇帝面前,終究不過是臣。
如今炩妃認罪,柳鎮元還妄想求情,簡直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這更讓皇帝大為震怒。
炩妃猛地抬起眼皮,喊道:
“皇上,此事都是我一人所為,與柳家無關,一切罪責我一人承擔,請皇上饒了父親。”
蒼晗月立即開口,“哼,定國侯可一點不無辜,若不是烈王及時救下廖嬤嬤,說不定已經被定國侯命人給殺了。”
“炩妃,你說此事與柳家無關,真當我父皇是傻子嗎?”
炩妃瞬間急了,她掙脫開禁衛軍,跑回來跪在皇帝面前,緊緊抓著皇帝的衣擺,仰著頭哀求。
“皇上,我父親真的全無知情!買兇殺烈王和七公主也是我一人所為,惠妃也是我命人殺的,跟柳家一點關系沒有。”
“皇上,這么多年,臣妾從來沒求過你什么,但現在,臣妾求你放過柳家。”
炩妃臉上掛著淚,毫無半點畏懼生死的意思,眼底滿滿的哀求,再也沒了往日的高傲。
大蒼皇帝心頭微動,他皺著眉頭,沉聲道:“你罪無可恕,又有什么資格來求朕??”
“臣妾知道……但臣妾只求皇上放過柳家,其余的臣妾一力承擔,絕無半句怨言,只求皇上能夠成全。”
炩妃說完,重重磕頭。
見大蒼皇帝沒反應,她一下又一下,磕在地板上。
大蒼皇帝咬緊牙關,側過身去,冷漠道:“來人,帶下去。”
禁衛軍再次聽令上前,將炩妃帶下。
“皇上,臣妾求你,皇上……”
炩妃哭著掙扎,可大蒼皇帝再沒看她一眼。
柳鎮元那布滿皺紋,滿是厲色的臉上,此刻也全是不安,一句話不敢說。
炩妃自個招認,已經全無退路。
他現在如果求情,說不定整個柳家都會有事。
“父皇,定國侯也并未全無知情,當年母妃一案,他們必定也參與其中,求父皇降罪。”
蒼晗月冷漠地看著炩妃被帶下去,目光隨即投向柳鎮元。
柳家這么多年,沒干一點好事。
就算是將柳家滿門抄斬也一點不過分。
風烈云也說道:
“皇上,微臣是在柳家將廖嬤嬤救下,可見柳家并非對此事一清二楚,惠妃之死,必然與柳家有關。”
大蒼皇帝陷入沉思。
廖嬤嬤咬咬牙,氣憤道:
“皇上,當年便是定國侯與炩妃合手,威脅田御醫和唐御醫二人做偽證!時隔多年,炩妃更是怕老奴暴露出此事,并將老奴騙至柳家,意圖滅口!”
“沒錯,皇上,老臣的確是被定國侯所威脅,當年唐御醫被滅口,也正是柳家派人前去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