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晗月看來,他們之間可以吵架,甚至可以和離。
但!
關系到她人格的事,她無論如何也要說清楚問明白。
“天石村一事,想來你也沒忘?手帕是如何一回事,想來也不用我再問你。那么酒館呢,酒館一事,也是誤會么?”
風烈云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犀利。
蒼晗月的心頭狠狠一顫。
天石村……
手帕!
“你是怎么知道的?”
暫且不論她的確拿過溫醉玉的手帕,可當時在天石村,看到的人是楚風,為何現在風烈云能夠提起?
蒼晗月看著眼前冷峻的男人,心底越發發涼。
之前曾在她心里多次冒出來,但又總是被她否決的猜測再次涌上心頭。
——興許,楚風就是風烈云!
風烈云勾起涼薄的唇,譏誚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蒼晗月心中一驚,“是。就算這件事是真的,那么我只想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楚風告訴你的,還是……”
蒼晗月越想越覺得可怕,直勾勾看著風烈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內心的猜測。
風烈云神色幽深,并未正面回答。
“如何得知是本王的事,你既然已經承認這件事那便足夠了。天石村一事也罷,酒館一事更是你無從抵賴。”
風烈云的氣息愈發冰冷,“如此,你怎還有臉讓我相信你?”
蒼晗月怔怔的看著風烈云,忽而冷笑了出聲。
她一把將風烈云的手用力甩開,倒退了兩步,那眼神從未有過的冷漠。
“如你所說,也的確無從抵賴,因為,我也沒想抵賴。”
“沒錯,天石村也好,酒館也罷,哪怕在你失蹤期間,我也的確去見了溫醉玉,給他慶賀生辰。”
“這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但是!我蒼晗月即便是個女子,也知道做人要光明磊落,從始至終,我從未跟溫醉玉有過半點僭越的行為。”
“無論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蒼晗月字字鏗鏘有力,眼神更是堅定淡然。
風烈云看著她的眸子,眼神仍舊幽深。
“你說沒有就是沒有嗎?你敢說溫醉玉對你沒有別有用心?”
他的一句反問,問得蒼晗月頓時啞言。
如果溫醉玉不曾表白過,她或許可以說沒有。
“怎么,沒話說了?你既然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你是否應該避嫌?”風烈云站起身,來到她面前,冰冷的氣息散開,直面迎向蒼晗月。
蒼晗月啞口無言。
這件事,無論是任何理由都好,站在風烈云的角度看來,她的確錯了。
就算再冠冕堂皇的借口,錯便是錯了。
“我承認,這點我沒有做好,這也正是我們的問題所在,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對溫醉玉從未有過別的想法,一刻都沒有。”
蒼晗月的心一陣陣揪著,使她呼吸一下,都覺得疼痛無比。
“現在不管我說什么都好,你都不會再相信我,我也明白,你我之間的問題并不是說解決這些就能彌補。”
她話剛說完,風烈云便冷聲譏誚了回來,“那么你又想說不合適就和離的話了么?”
蒼晗月無奈地閉上眼,“這未嘗不是個好辦法。”
風烈云咬緊后牙槽,怒意跳躍在眼底,“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