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想起自己當初鬧的那些笑話,臉上寫滿了無奈。
“學校應該有心理醫生的吧?你沒帶她去找過?”
“怎么沒有?但完全沒有好轉。但奇怪的是,除了不說話,她似乎別的都很正常,成績在班上也屬于中上游,所以,我們并沒有建議讓她休學。”肖睿自問接手這個班后,最讓他上心的非白小清莫屬。
“肖老師,你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
“什么?”
“你永遠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慕容曌直視著肖睿的雙眼,悠然說道。
“你的意思是,白小清根本就沒有心理問題,只是純粹不想跟人講話而已?”肖睿沒有驚詫,只是在平靜地確認。
“差不多就是這樣,只是,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裝聾作啞。”慕容曌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正色道,“肖老師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比方說,趙友軒?”
慕容曌知道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有多么自信,也因而很開心地看到肖睿淡定的臉如同消融的冰川,終于開了一道裂縫。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繼續隱瞞。”肖睿從上裝的貼身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遞到慕容曌手上,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的,只是這件事實在太過驚人,我又還沒有完全印證,不好隨便與人講,還請你諒解。”
“自然理解。“慕容曌又回復到她非常職業化的姿態。
肖睿掏出的東西是一封信,手工的,慕容曌掃一眼就知道,這不是情書,就是告密信。
等看到封面上那幾滴觸目驚心的血漬時,慕容曌就可以斷定是后者了。
慕容曌顯然沒有料到這封信居然會是自罪書。
信很長,洋洋灑灑好幾千字。
信里的內容也讓慕容曌倒吸一口涼氣,寫信人說自己是一起**案的策劃者和參與者,將如何將女生約出來,如何將其囚禁,如何實施計劃,如何拍照恐嚇都寫了個清清楚楚,并尤其提到這位受害人經過此事之后,身心都受到了重創。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的線索都直指白小清!
“這封信沒有落款,一周前突然出現在我抽屜里,雖然沒有落款,但我對學生的筆跡過目不忘,剛好又教了鄰班的課……”肖睿壓低了聲音道,“我敢肯定寫信的人是趙友軒,但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信里的第一人稱,畢竟,這種事,還是存在許多種可能的。”
慕容曌安靜聆聽著,沒有講話,肖睿的話還未講完,插嘴可是很不禮貌的。
“但事情不僅僅是這樣。我當天沒有處理這件事,之后的三天,還有另外兩位老師陸續收到了信,筆跡都不相同,但內容都相似,不多不少,剛好三封,也剛好是信里面交代的犯案人數。那兩封信不在我這里,我幫他們看過筆跡之后,鎖定了對象,就讓他們自己先保管好,這件事,我不敢貿然上報,畢竟涉及到一個女學生的清譽,而且還是我班上的。原本我想先跟白小清或者她母親先確認一下這個事,可白女士對此事一無所知,而白小清,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眼神看得人心理瘆得慌。后來,我想找那三個學生,各個擊破,但好巧不巧,居然都因病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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