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再次見到大黑狗幾人,原本流里流氣的模樣個個垂頭喪氣的,就像是被拔了牙的大貓,不敢妄為。
四周散布著各長短不一的竹子,竹子圍成的不知是什么建筑,可能是雞籠,不管是什么搖搖欲墜的模樣看起來都是極為危險。
“危樓”旁邊剃成板寸的男人們看起來清爽很多,看著就像一個個小刺頭,乖順地站在鄭和前面,垂著頭。
“這模樣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沐蘇蘇瞥了一眼幾人的模樣。
大黑狗首當其沖,瞧見沐蘇蘇還是有點慫,不知道為什么比起鄭和他更懼這個看起來云淡風輕的小姑娘,果然虎父無犬女。
“沐大小姐,我們已經老實地接受懲罰了,我們已經改過自新了,你就放過我們吧!”
“沐大小姐,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也是找你那惡毒的繼母,我們這也不是有意想要害你的啊,怎么欺負我們這些小鑼鑼呢。”
“我們錯了,我們都聽你了,放過我們吧,讓我們回去吧。”
大黑狗幾人一人幾句接著,語氣可憐兮兮的,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裝著小姑娘扭捏做派,著實違和,也不知道在哪里學來的。
沐蘇蘇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裝可憐的模樣太過辣眼睛了。
不耐煩聽著幾個人賣慘,沐蘇蘇冷笑一聲,幾人瞬間感受到一股子涼風似的,紛紛后退一步。
氣勢上幾人并不是被沐蘇蘇散發的冷氣嚇到的,而是蕭江宴,隔著老遠陰冷的目光已經快要將這幾個圍在沐蘇蘇身邊的臭男人給一一弄死了。
膽敢靠近他家的小姑娘,這幅窮兇惡極的丑模樣肯定嚇到自家小姑娘了,沒看小姑娘眉毛都皺緊了,還不滾遠點。
蕭江宴恨不得一一踹出去,摁進地里。
幾個男人感受到生命的危險,特別是離得最近的大黑狗感受最大,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沐蘇蘇不明所以,這幅見鬼的模樣是怎么回事,她不就冷嘲一聲,至于嚇成這樣吧,這膽子有指甲蓋大小嗎?還是她今兒比較嚇人?
“他們在這里需要做什么?”沐蘇蘇看向鄭和。
“寺廟很多院落沒人住,年久失修,便派他們去重新修補,倒是越修越破爛,不可謂是浪費一身蠻力。”鄭和也是聽掌事的住持說的,只是他的口氣更加鄙夷。
鄭和將打探來的消息復述給沐蘇蘇聽,說得大黑狗幾人紛紛低下頭,他們就是街頭混混,哪能那修繕的功夫,不搞砸才怪。
“你們反省得果真還真挺好的啊。”沐蘇蘇特地在好這個詞上語氣加重。
“不敢不敢,我們這是真不會,沐大小姐你也得通融一下啊,我們這幾個就是混日子的,這些正經活計哪里做得來,這不是在故意為難我們嗎。”
大黑狗梗著脖子反駁地很大聲。
好了,這黑不溜秋的死狗完了,居然敢吼他家矜貴的小姑娘!醋包上身的蕭江宴暗戳戳地記在小本本上。
“在這吃不還喝不好,還不能吃肉,我們都快瘋了。”有一個人自暴自棄地扔掉手里的竹條,不配合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