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滿是嫉妒的影茵在后方聽著那一聲聲的‘娘子’,深深的明白他叫的卻不是她。
明明她比那個女人更早跟在主子面前,為什么主子只認得那女人!
明明她才是一直陪在主子身邊的人,她明白主子的宏圖大業,她能為主子做一切的事情,那個被沐家棄子一點價值都沒有,主子為何要留著她。
眼里閃過殺氣,那個女人只會影響主子的大計。
看著藥效漸漸發作的主子,影茵直接攔在蕭江宴面前,跪在他面前恭敬地說道,“主子,讓屬下幫你吧。”
不管主子會不會記得,她都想成為主子的女人。
這是影茵的執念,她的命是他救的,情愫也是那時候產生的,主子在她心里勝似神明。
“走開。”蕭江宴紅著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他什么都聽不到,他滿腦子都在叫囂著找娘子,翻騰的欲念勾出了他內心最真切的渴望,什么都不能阻擋他。
對上那雙墨色的眸子,影茵有一瞬間被吼住了,猶豫了一瞬就被狠狠推開,沒有防備的跌坐在地上,聽著主子重復的充斥著依賴的叫喚。
“娘子”
而蕭江宴一直念叨的人兒正瞇著眼盯著酒杯,水潤的眸子不知道透著杯子想著什么。
桌子上的酒杯已經是空了的,很顯然,之前半杯酒進了沐蘇蘇的肚子。
“娘子”
當蕭江宴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瞧見一身狼藉的人兒,可憐兮兮地喚著她,沐蘇蘇反正慢了半拍,而后猛然瞪大雙眼。
“江宴,你怎么弄成這樣子?”沐蘇蘇驚呼,酒醒了幾分。
面前的蕭江宴滿臉通紅,出門時候干凈的衣袍因為在路上摔了幾次沾染了塵土,掛著兩條淚痕,狼狽又可憐無助。
被蕭江宴抱了個滿懷的沐蘇蘇只覺得黏在身上的人兒在發燙,渾身紅彤彤的,仿佛被蒸熟的蝦。
還有些迷糊醉意的沐蘇蘇被這熱氣熏得酒氣上涌,腦子越發混沌,晃了晃腦袋,沐蘇蘇撐著精神怒,“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饒不了他。”
身上的人怎么也撤不下來,沐蘇蘇無奈地順著人后背。
“娘子,找到娘子了。”蕭江宴幾乎整個人都貼在沐蘇蘇身上了,貪戀地蹭著那點涼意壓制身上的滾燙,舒服直喘氣,“娘子,難受。”
沐蘇蘇聽著耳邊撒嬌的話,知道自己問了他也說不清楚,看著他無助的眸子,無奈地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莫要哭了,我在。”
大哭包是多愛干凈的家伙,這渾身的泥土不難受才怪。沐蘇蘇心里微嘆息。
好在她喝酒前提前備好熱水,這會直接拖著渾身臟兮兮的大樹袋熊一般的粘人哭包去洗浴。
“跟我走,我帶你去洗澡。”
之前見誰都十分抗拒的蕭江宴在沐蘇蘇面前就像收斂了爪子的大貓咪,乖巧地不行,說抬左腳絕不會走右腳。
蕭江宴順著本能貼緊沐蘇蘇,大腦袋在沐蘇蘇脖頸間蹭著,鼻尖嗅著熟悉到骨子里都眷戀的味道,“娘子。”
貼著娘子好涼快。
沐蘇蘇一次又一次地扒拉開耳邊的大腦袋,指著大木桶說道,“拖干凈衣服進去,衣物我待會拿過來。”
平日里乖巧的蕭江宴此時卻是不肯離開,沐蘇蘇以為人是在外被欺負慘了,心軟地哄著,“別怕,我就在外邊等著你,聽話。”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