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蕭江宴已經循著馬叫出來了,就是看著這臟兮兮的馬匹根本不想靠近,倒是馬兒見到熟悉的人,邁著優雅的步伐想要靠近。
沐蘇蘇就這樣看著一人一馬一個進一步一個就退一步,仿佛在玩什么追逐小游戲一般,蕭江宴那嫌棄地嘴巴都抿成一塊的模樣印在眼里,蕩開幾分局促的笑意。
再看面前江小度一副思考不來的模樣,沐蘇蘇便看遠處表演邊給小家伙安排工作,“馬留下了,只是這馬兒的洗刷,照料喂養的工作就交給小度大人了。”
江小度聞言點點頭,一副這種臟活累活應該小男子漢來做的,挺著小胸膛信誓旦旦,“既然它待家里,我肯定好好照顧它,給它找干草吃。”
“但是,娘親,我還是不明白,不是考取功名才是最好的嗎,養馬能有什么用處?”小家伙抬著小腦袋問道。
“技多不壓身,你養了馬熟悉馬匹的習性,能夠駕馭馬匹,便能馴化其他,不論是其他物種還是人。”沐蘇蘇意味深長的說著。
“慢慢你就理解了,答案在書中,也在生活的一草一木中。”沐蘇蘇揉揉手下的小腦袋,“想不明白沒關系的,總會有明白的時候。”
人情世故能讓人成長,你莫要避開它,也避不開它。
小家伙眼珠子都快成蚊香圈了,心里將娘親的話反復念了念,“娘親,我會好好讀書的,讀多了是不是就懂了?”
也可以這么說吧,沐蘇蘇點了點頭,小家伙便告辭跑回去學習了,就是個小行動派,半點不拖沓,也不知道她這種懶懶散散的人怎么養成這么雷厲風行志氣又高的小家伙。
沐蘇蘇目光隨著躲閃馬兒靠近的潔癖大哭包,但是被馬兒追上,一副要被逼哭的可憐模樣,駐足看了一會兒,沐蘇蘇才走過去。
蕭江宴仿若瞧見救星一般,連忙躲在沐蘇蘇身后,“娘子。”
沐蘇蘇將人扯出來,“昨日將人丟下的可是你,跟我一道去給這家伙洗澡。”
里頭的江小度才想起這事來,又急速跑出來,“娘親,我也要給它洗澡。”
沐蘇蘇牽著馬匹到水井旁邊,江小度已經將刷子準備好了。
今兒的陽光暖暖的照著,但是入冬了,水溫對于馬匹來說是有點低的,沐蘇蘇攔住想要往馬兒身上灑水的小人兒。
“養馬也是個功夫活,你試這水溫冷不冷?”沐蘇蘇問道。
蕭江宴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望著嬌妻教育小孩的模樣,深深著迷,仿佛怎么也看不夠一般。
沐蘇蘇對他的目光已經免疫了,這家伙一直就是這副粘人的模樣,習以為常了。
見小孩懵懂地點頭,沒等她說什么,他就明悟了,“娘我知道,人會受涼,馬匹也會受涼是嗎,我們要給他準備熱水。”
沐蘇蘇點頭,她家的小孩就是聰明,“沒錯,如果馬的毛發不順,是倒立的,或者它在發抖,就說明它冷了。”
江小度有些明白,“它跟我們一樣,小度冷的時候也會抖。”
馬也會怕冷,江小度想起以前的冬日蓋著薄薄的杯子完全擋不住寒風,他跟爹擠在一塊取暖,一下床就感覺想要發抖。
見小家伙明白,沐蘇蘇欣慰地點點頭,“既然要養著,那就要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