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來得太過突然,也實在太過詭異了。
酒樓的放火問題是沐蘇蘇再三強調的,每日三查,如何能夠出疏忽。
更何況這火要是普通的起火,根本不可以燒得這么猛烈得勢不可擋。
這要是說沒鬼,誰敢相信!
冷靜下來的劉穎,臉上出現少見的肅穆,冷酷的神情將那艷麗的外貌壓下去,少了輕浮,多了幾分戾氣。
“查,查出來我要讓他活活燒上七天七夜。”
施燕揚根本還在流竄查土匪的蹤跡,離得不遠,聽到豐和樓出事的人是那神秘的沐廚,便帶著人急忙地趕過來。
現場被官府的人封鎖起來,閑人不得靠近,場地上只有劉穎和鄭和,其余人皆被趕走了。
施燕揚的面孔衙役都是認得的,自然不敢攔著,直接放行。
翻身下馬,隨手抓了個人,施燕揚問道,“怎么回事?”
官府的衙役不敢有所隱瞞,直接稟告,“回稟大人,豐和樓一個時辰前突起火災,目前還沒查到什么線索。”
豐和樓在鎮子上也算久遠了,這酒樓就這么燒毀了,不少人心里也是十分惋惜的。
“雖然毀了,但是現場并沒有發現尸體,火起的雖然兇猛,但是好在無人喪命。”衙役如實匯報。
施燕揚冷清地聽完,眉宇間有幾分不信任,瞧見不遠處的劉穎時還有幾分本能的抗拒,有一瞬間想到怎么哪能都遇到這女人。
但再一想,這是在豐和樓,人家的地盤上,她是掌柜的,自家酒樓出事,要是不在那才奇怪吧。
“可有人從里頭出來?”施燕揚收回視線,再次問衙役。
衙役們都是后來來的,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多半是自己不小心起火的,心里并不在意,聽到這問話自然是答不上來的。
施燕揚最終還是找了劉穎,那張抬頭都是艷麗的笑顏變得冷酷陌生,他有一瞬間的凝滯,仿佛面前人不認得一般。
還有她旁邊男人那不善的目光,讓他很是迷惘,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的,“沐廚在哪?可無礙?”
手里捏著黑糊糊的物質,劉穎面色有些暴躁與不耐,看到施燕揚才緩和了一些,但是此時的她心情不佳哪里還空估計美男的心情,搖頭算是應答。
施燕揚得到肯定的答案,也不在乎女人的態度,再看她那沉思的模樣,不由得問出口,“劉掌柜的可是發現異樣?”
他也是見識過不少大事的,跟著劉穎的動作捏起一塊塵土,放在鼻翼間嗅了嗅,面色也是變了變。
“這!”
這邊的驚濤駭浪半點沒有波及到昏睡的沐蘇蘇,似乎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在身邊,這一覺似乎睡得格外得長。
“快醒來好不好。”蕭江宴握著她的手喃喃。
只是沉睡的女孩依舊沒有半點動靜,蕭江宴就這么坐在床前守了著,一天一夜滴水不入。
血眸的主子性子最是殘暴而且琢磨不準心思,很容易被無差別攻擊。渾身籠罩氣息更是駭人,便是影黎等親信也是不敢靠太近的,唯恐喪命。
“主子,您可以給夫人喂些水。”影黎在一旁看著眸子血色一直未曾褪去的主子,心里很是著急,面上還是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