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余光窺見略心虛的劉穎,也不想繼續揪著兩人之前的事情不放,便轉移了話題,“可有進展?”
其實她剛進來還有些驚訝,這三人竟然能夠湊一塊去。
其實不然,鄭和雖是不喜歡這個勾引了劉穎的‘道貌岸然’的男人,但是關于正事私人恩怨他還是能暫時放下的。
而且不得不說,施燕揚的加入能一定程度地督促那個半吊子的官府干點人事,算是起到震懾作用。
“那日你被人救走后,我們在酒樓附近多處發現了石漆的痕跡,明顯是有人故意縱火,這件事已經上報官府,現在還在查明那日是誰。”
鄭和所說的沐蘇蘇已然知道了,石油原油也就是石漆,不同的叫法而已。
石油燃燒后只剩下廢氣,但發現并不容易,沐蘇蘇接過那包廢渣,細看能發現里頭透著金屬光澤的油光,刺鼻的味道還是殘留了一些的。
“那日你可有發現什么不妥?”鄭和問道。
“陳伯在哪?”沐蘇蘇沒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陳伯是豐和樓的老人了,從老掌柜在的時候便在酒樓做事,年老也不愿離去便留著看門,兢兢業業也算是酒樓的老員工。
這會不是在聊案件嗎,突然提到他,劉穎還有些不解,如實道,“陳伯那日正巧出去買點東西,躲過一劫,你提他作甚?”
沐蘇蘇轉而看了施燕揚一眼,也不避諱地說道,“那日我沉迷菜譜,察覺到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通知陳伯一道離開,那門是從里頭反鎖的,著急撞開后發現里頭空無一人,只有一扇窗戶大開著。”
若不是想要救下陳伯,她有更多的逃生時間。
陳伯在說謊,如果是臨時出去采買東西,何須反鎖門,還不走正道跳窗離開,沐蘇蘇想著,門房的門對著后廚,如果他從大門出來,沐蘇蘇不會沒有察覺。
那陳伯為何要偷偷摸摸地離開?
劉穎幾人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臉色劇變。
“不止如此,那日后廚的門都是從外用木柱鎖住的。”沐蘇蘇補充道。
陳伯明知后廚還有人在,卻是跳窗離開,還反鎖了出口,這件事他必然脫不了嫌疑。
“陳伯為何要這樣做?”劉穎握著拳頭很是憤怒,“我劉家待他不薄,他竟敢恩將仇報,我們這就去抓他!”
劉穎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壓抑不住怒氣,氣勢洶洶地站起來。
“等下,事情還沒定論,這只是我的猜測。”沐蘇蘇拉住冒火的劉穎,說道,“你這般暴脾氣不是打草驚蛇嗎。”
陳伯與酒樓是利益關系,近來也沒發生什么矛盾之類的,會做出這等背叛的事情定然有其他原因逼迫的,而這才是關鍵。
“劉掌柜的不要沖動,最重要的查明是誰指使的。”沐蘇蘇說道。
“是這個理。”鄭和點頭應和,“陳伯是酒樓的老人了,要不是迫不得已不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在搗鬼。”
施燕揚有些意外地看了沐蘇蘇一眼,沒想到她的話這么輕易便鎮住了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