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主持大局,影大也不敢做決定。
“京城形勢越發復雜,主子意向未明,暫時潛伏起來積蓄力量,其余等主子清醒再說吧。”影大沉聲道。
“可是我們只差一步,便能直接廢了蕭渠那個狗賊。”影烈很是不甘愿。
蕭渠是蕭江宴的同胞兄弟,但是兩者并沒有什么兄弟情,自小蕭渠便以折磨蕭江宴為樂子,是一個骨子里就長歪的混蛋。
影烈對蕭渠的恨意最為劇烈,這蕭渠十分好色,且男女不忌,情事上更是以虐打為樂子,若不是蕭江宴意外救了他,或許他早就沒命在。
“當年要不是他,我父母就不會死。”恨意上涌,影烈仿佛被硬壓下頭顱的猛獸,低吼著。
蕭渠仗著六皇子的身份,又得到當時后宮皇帝獨寵的劉嬪妃的喜愛,對著同胞兄弟都能屢次下死手,在外更是囂張,想到的人如何都要得到手。
當年影烈家中尚是富家子弟,一夜之間便只剩下他一人,被蕭江宴救下。
影黎抓住他的肩膀,目光很是堅定,“我知道你恨他,但現在并不是最好的時機,六皇子是劉嬪妃的心頭肉,若是硬碰硬必然兩敗俱傷。”
“而且主子現在這情況若是暴露了你有想過后果嗎,劉嬪妃那么厭惡主子,但凡是知道主子與這件事有一點聯系,她都不會心軟的。”影黎語重心長地說道。
同胞的兄弟,六皇子蕭渠被捧得有多高,七皇子蕭江宴就被踩的有多低,人心都是偏的,但誰也想不通為什么一個母親會如此恨自己的孩子。
“你不能為了一時沖動害了大家,有仇的不止你一個人。即使不信任我們,難道你還不行主子嗎,你覺得主子會輕饒他們嗎?”影黎眼里亦然都是狠意。
他自然是信任主子的,影烈沉默了,也代表他妥協了。
影大微微罷手,“影黎說的對,沖動不得,一切從長計議。”
有影黎在也不怕影烈做傻事,影大沉吟片刻接著說道,“這事按照我說的做,我明日便返回京城安排,你們兩個保護好主子,不要輕易暴露身份。”
主子有了軟肋,一切都不能輕易行動。影大心里想著。
而被幾人念叨在心的沐蘇蘇尚且不知情,她此刻正在豐和樓后廚跟幾個幫廚商討最近的酒樓發展計劃。
“我覺得我們可以做一道櫻花特色的肉丸湯,小姑娘最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
“我覺得還是肉更實在點,外來的不少人都喜歡大口吃肉,肉食可以多備些。”
“不需要特地打上我們酒樓的招牌,敢問現在還有誰不知道綿嶺鎮最出名的便是我們豐和樓了。”
后廚的人聊得歡快,沐蘇蘇溫和地傾聽著,這方面她也是考慮進去的,只是她更看到酒樓的發展前途。
南城海拔低,相較京城等地算是比較暖和的,櫻花開放的時候也會早些,觀賞期更是極為湊巧,沿河附近的櫻花開完半山腰的櫻花也到了開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