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高大的駿馬連個柴房的門都不愿意出,沐蘇蘇看著仿佛發福的江江無言以對,身上披著厚厚的毛毯,整只都要窩進草堆了。
“江江,出去玩那。”江小度試圖抱著馬頭往外拖。
江江用腦袋將小人兒推出去,碩大的馬頭都想縮進毛毯子里。
江小度一上前,江江就給它糊一臉的口水。
沐蘇蘇無奈地看了下,“小度,你把雜物房那些棉花拿出來,咱們給江江的蹄子包裹上。”
“我們要給江江穿鞋子嗎,太好了,我這就去。”江小度蹦蹦跳跳地離開。
粘人的大哭包沒跟上去,半步不離沐蘇蘇,順手把想要蹭上沐蘇蘇褲腳的小奶貓給扔出去。
“喵”
大白抗議地叫喚了一身,呲牙瞧著男主人。
蕭江宴沒搭理它,目光偷瞄著沐蘇蘇,見其沒發現,悄悄松了一口氣。
這么響的動靜沐蘇蘇自然發現了,看了眼圓滾滾的小奶貓也沒說什么,大哭包向來不喜歡它靠近,這一貓一人就沒有和諧相處的時候,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小奶貓叫喚了一會,沒人搭理也不氣餒,反倒踩著優雅的貓步,昂首挺胸地躍到江江的馬背。
駿馬扭過馬頭看到貓崽子,擺動身子想要將貓兒晃下去,嘶鳴,“咴咴~”
貓崽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劃拉’亮出利爪,穩穩地抓住毛毯,在搖晃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舌頭舔了舔毛,完全不將其放在眼里。
小樣,男主人搞不定還搞不定你這胖馬嘛。
正在縫布條的沐蘇蘇偶爾瞧上一眼,憨厚的大江江完全不是大白的對手,任憑它怎么折騰大白都是無動于衷的。
江江長得高大威武,實際上就是個鐵憨憨,大白不耐煩地踩著它馬頭拍上幾下就慫了,自暴自棄了,放棄掙扎,就是眼睛一直看著沐蘇蘇。
仿佛是在說:主人,你看看它,它欺負馬。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哀怨的眼神頗有幾分大哭包的風范,沐蘇蘇忍不住笑出聲,“虧你長這么大只,怎么連小貓崽子都能欺負你。”
察覺到沐蘇蘇的嫌棄,江江更是委屈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別看大白一副慵懶的模樣,實際上山藍色的貓眼警惕著盯著蕭江宴,似乎在防止他跟它爭搶地盤。
只要小奶貓不湊在沐蘇蘇身邊,大哭包才懶得搭理它,沒了威脅,小奶貓很快進入酣睡,一時間屋子里安安靜靜倒也和睦。
這會江小度抱著棉花進來,“娘親,我帶過來了。”
沐蘇蘇不會做針線活,也就是剪了件江小度的破衣服,將袖子褲腳剪下來,兩個套一塊留個隔層塞棉花,針線給一面封口。
沐蘇蘇的縫線水平就是給開腹八寶鴨封口的水平,細看就能發現手法一模一樣,看著頗為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