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止這個,昨天你吃的牛肉干也是沐廚做的,不過從現在開始你沒口福了,要是筱敏知道肯定饒不了我。”施燕揚自顧自說道。
沐晟恩微蹙眉不解,便聽到施燕揚接著感慨,“好在筱敏沒跟來,要不然聽到你這話肯定將你直接轟出去了。”
聞言沐晟恩臉色更差了幾分,久經沙場的人,即使有著與沐蘇蘇同款的杏眼,非但不顯半分文弱嬌憨,反而是讓人畏懼的冷厲。
良久,沐晟恩說道,“她變了很多。”
施燕揚則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沐家主母去世后沐將軍迎娶夫人的嫡妹,也就是現在管家的繼室柳氏。
柳氏只育有一女的情況下,她撼動不了沐晟恩的地位,而沐蘇蘇卻不一樣。
皇帝想要鞏固太子的地位,在沐蘇蘇剛出生的時候便為兩人定了婚約,這婚約在身,沐蘇蘇怎么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變沒變我不知道,但我很同情她沒有一個好哥哥。”施燕揚的聲音是惋惜的,“沒有娘親寵著長大,就連親哥也是不懂得疼人的冰渣子,確實沒勁。”
說著施燕揚還想到一點,“你肯定還做了別的,要不然蘇蘇性子那般好的人怎么會對你惡意相向。”
不管耳邊的人怎么說,沐晟恩沉默不語,寒冰的臉上不見變化。
施燕揚看他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搖搖頭離開,“沒救了,你就等著后悔吧。”
要是他有這么能干的妹妹,家里不得將人寵上天,百依百順,如何會讓人受半點委屈,更別說讓一姑娘家孤身一人流落他鄉受苦了。
另一邊的沐蘇蘇并沒有跟著劉穎回豐和樓,而是去了林家老宅,回到發生沖突的院子里。
血跡早已凝固,殘缺的刀具散落一地。
沐蘇蘇知道,那日是黑衣人在斷后,她想感激他卻始終找不到人,她有一種直覺,黑衣人離開了。
“你還在嗎,能不能出來一下?”
“你是受傷了嗎?”
“還是連你也走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沐蘇蘇在院子里站了好一會兒,只覺得眼前發暈,手撐著樹干緩緩坐下,眼前的眩暈才漸漸緩和。
沐蘇蘇從隨身空間拿出一片人參,嚼了嚼才覺得好受些,或許只是心理上覺得。
“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的,我想知道你跟江宴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你們兩長得一模一樣?”
沐蘇蘇拿出一瓶酒,頓了下又放了回去。酒解不了愁,何必浪費這般好酒,接著自說自話地說著。
“不愿意說也就罷了,誰沒點秘密呢,但是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我要走了,我要去找他。”
“他那么愛哭,這么久沒見著我不知道該哭成什么樣子。”
說著淚水也跟著掉落下來。
空蕩蕩的院子沒有回應的聲音,沐蘇蘇在原地坐了很久,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她早已精疲力盡,全靠著毅力在撐著。
坐著坐著沐蘇蘇覺得渾身發寒,忍不住想要打顫。
沐蘇蘇從隨身廚房里拿出一個暖爐抱在懷里卻沒有半點減緩,沐蘇蘇拿出一瓶燒酒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嗆著猛咳嗽,胃部強烈的灼燒感,但至少沒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