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回來了,我給江江梳毛,希望它能開心點。”江小度十分認真地解釋,拿著小刷子一遍遍地給馬兒梳理毛發。
沐蘇蘇瞧著它的飯量沒有減少,心里沒有太擔心,倒是小度十分的在意,這兩日空閑的時間都陪著江江。
她家的小度當真是個暖心的小太陽,沐蘇蘇眼里透著一抹笑意。
“江江交給我,小度先去洗手吃點心,給你做了你愛吃的荷花酥和棗泥核桃酪。”沐蘇蘇溫和說道。
聽到甜點,江小度目光都亮了幾分,“謝謝娘親,我這就去洗手。”
小奶貓已經不似之前那個小不點,踩上江江的腦袋頗有些重量,江江差點被這一躍給踩暈了,頭頂著一個大包瞧著一旁的女主人。
沐蘇蘇目光微頓,將大白抱到后邊,這貓能吃能喝,與剛來的時候那副禿嚕皮的瘦弱模樣大不相同。
“你聽過京城六皇子嗎?”牽著江江溜圈的沐蘇蘇問一旁的小純。
小純倒還知道一點,“我也只聽說坊間傳聞,六皇子自幼聰慧,能文能武擅騎射,頭一回上戰場,單槍匹馬就敢深入敵軍內部擒拿王,一個人救了一整個的人。”
沐蘇蘇微愣,“頭一回上戰場是幾歲?”
“好像是十二歲。”小純說道。
小純眼里十分尊崇,而沐蘇蘇眼里卻是透著細微的心疼。
十二歲的孩子便是再大的神通也不該上那前線,不管是不是自愿,敢問哪個父母會舍得將那么小的孩子送去那等危險之地。
沐蘇蘇感覺心臟一抽一抽得疼著,呼吸都深重了些。
小純沒察覺沐蘇蘇的情緒,而是自顧自地說道,“那一戰役大獲全勝,六皇子出名后卻是悄無聲息,還有說六皇子遇到賊人陷害癡傻了,更有甚者說六皇子失蹤了。”
傷害江宴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賊人陷害?失蹤?
夜里,沐蘇蘇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披著外衣起身卻見外邊又一道身影忽而遠去,沐蘇蘇吃驚,緊握袖中的匕首跟著出門。
外間守夜的小純揉著眼睛問沐蘇蘇出來什么事情。
“無事,倒是你怎么睡這里,外間冷,你帶點炭回屋子睡吧。”沐蘇微微搖頭,蘇說道。
沐蘇蘇望著黑漆漆的院子,只是再難安睡,燃了一盞油燈在側,俯首寫著后續的方案,頓了頓又上前給窗戶開了條縫。
“若是你也來了,那就不要躲著我,柒。”沐蘇蘇幽幽嘆息一聲。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沐蘇蘇本也不報希望,眸里帶了幾分失望。
在她將要放棄,已經重新執起毛筆,空靈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里突然響起。
“原來蘇蘇還記得我。”
沐蘇蘇手里的筆墨劃了長長的一道,但她卻無心顧及,抬頭看到熟悉的面孔時候騰得站了起來,卻一時間有些呆愣。
男人身長六尺,一張帥得人神共憤,但沐蘇蘇早已免疫了。
她以為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是異類,卻沒想到還有熟悉的人也在這個世界,只是他同原先沒有任何變化,她卻已經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