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沐蘇蘇似笑非笑地看著沐芷珊。
沐蘇蘇投以疑惑的目光，似乎在詢問她為何又改了話語，沐芷珊只好咬著牙回答，“姐姐是主子，教訓下人自然是沒錯。”
沐蘇蘇聽出她在暗戳戳地給她添上一頂帽子，指不定明兒外頭就開始傳剛回歸的大小姐嬌蠻跋扈，對無辜家丁下手狠辣的消息。
不過沐蘇蘇并不在意，而是瞧著她似乎很好脾氣地問道，“家規在上，那妹妹以為這一屋子擅離職守的奴仆該如何處置？”
沐蘇蘇摩挲著光滑平整的指甲，冷冽的目光掃過一群人，尤其在暖風的臉上多停留了一瞬，看到暖風原本鄙夷的神情變成惶恐。
“姐姐，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沐芷珊似乎很是糾結，不知道如何勸說，一臉想要幫忙卻無能為力的模樣。
裝糊涂不過是不愿意當這個惡人壞了自己的名聲，沐蘇蘇自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大小姐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二小姐，奴才請您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救救我。”
“二小姐，您最是良善了，求你讓大小姐莫要將我們發賣，小的一家世代都服侍沐家。”
“什么懲罰奴才都認罰，還請二小姐勸勸大小姐，放過我們吧。”
或許是覺得沐蘇蘇不會手軟，一群人爭相向沐芷珊下跪請求幫助，可把沐芷珊為難的，連連看向沐蘇蘇，卻得到一個淡淡的目光是，似乎無波無瀾。
“姐姐，這事情…”沐芷珊喃喃開口，卻突然停住。
“啪”
打板子的聲音似乎加重了幾分，引來不少人注意，沐芷珊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地上的大胖子早已無力掙扎，像只死魚一般癱著，面色死白，生死不知。
二十大板打得很慢，還沒結束，‘啪’的聲音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清脆了，反而是極為沉悶的，聽得人也有幾分悶燥。
空氣中甚至隱約有些許血腥味，沐芷珊愣住。
沐芷珊突然覺得有些寒氣從腳底冒出，沐蘇蘇明明是如同聊家常一般平淡模樣，卻讓她生出幾分壓迫感，頗增畏懼。
再看又仿佛只是一場錯覺，軟弱的沐蘇蘇還是那般好欺負。
沐芷珊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想著什么。
沐蘇蘇算著時間，耐心消耗不少，待會要到做點心的時間了，沒空跟這群人廢話。
“我這的規矩容不下一群吃里扒外的東西，妹妹既然覺得可憐，不如收了這群可憐蟲回屋子，正好添些會伺候人的奴才。”
沐蘇蘇的話絲毫不想死開玩笑的，一院子的人皆是屏住呼吸用著同樣希翼的目光看著沐芷珊，似乎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可是姐姐，這不合禮數。”
沐芷珊的笑容越發勉強，即使是主人家，有多少丫頭侍從服侍都是有規定的，就是嫡女也不能隨便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