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頂謀害皇嗣的帽子帶上去,嚇得廖純直接跪下去了。
太子和皇后等人都驚動了,剛好聽到沐蘇蘇這一番氣勢凌人的話語,看著乖巧站在她身后的蕭江宴,幾分不由凝滯。
“不,臣女不是這般想的,是六皇子沖過來想要傷人。”廖純怎么敢承認傷害皇嗣的罪名,這會兒白著臉解釋。
“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這般說她,她也是太害怕了。”沐芷珊在一旁幫腔,得到廖純感激的目光,似乎看救世主一般。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也有些詭異,畢竟六皇子畢竟不是正常人,癡傻不懂禮數,姑娘膽子小,害怕其發狂傷人而做出什么應急反應也是情急之下,并沒有心。
沐蘇蘇低笑一聲,冰冷地質問道,“六殿下傷人了嗎?我倒要說你謀殺未遂呢。”
聞言眾人一愕,再一想想,六皇子只是踢翻了投壺而已,并沒有其他舉動,踢完就傻愣愣地站著,別說傷人,差點就被人開瓢了。
六皇子是個傻子丟盡皇室的人,皇室不看重他,母妃摒棄他,便是這些官員的兒女也從未將其當做皇子一般恭敬。
“六殿下饒命,臣女并沒有意的。”廖純得了沐芷珊的眼神示意,直接跪下求饒。
沐蘇蘇想到這人差點傷到她的江宴便怒不可遏,盯著廖純的目光透著冷意。
皇后大致也知道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蕭江宴癡傻后處境如何艱難她也是知道的,揮手,“你是哪家的姑娘?”
廖純嚇得不知道怎么說話,女官附上去跟皇后匯報她的身份,而后又說道,“名單上并沒有邀請廖小姐。”
“既是不懂規矩,往后也便不必進宮了。”皇后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廖純直接癱倒在地。
這次進宮的機會都是她再三懇求沐芷珊帶她進來,這下全完蛋了,今日的事情若是傳到家里,她爹絕對饒不了她。
她想要求饒,卻被女官的人直接捂住嘴拖下去了。
“宴會繼續。”皇后淡淡說道,回了上位。
“別怕,不會有人傷害你。”沐蘇蘇參宴身上沒帶什么零食,只能輕柔地小聲安撫,是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
而高大的蕭江宴低眉順眼地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在一邊的昭寧覺得自家六皇兄的身影剛好將沐蘇蘇籠罩在其中,莫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再一細看又是什么都沒有,就像是錯覺。
“多謝沐姑娘出手相助,本宮替皇弟表示感激。”太子眼里是溫和眸光,細看沐蘇蘇剛剛口齒伶俐的鋒利完全收斂了,恢復一貫的清冷。
蕭梁謙覺得沐蘇蘇的變化實在太大,對待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莫大的變化,與往日那怯生生又帶著期待的軟糯模樣完全不一樣,而且這漂亮的眸子只有陌生,似乎不認識他一般。
“殿下客氣。”
特別是這時候最是明顯,當真沒有一絲眷戀的神情,陌生地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若是以前的蘇蘇聽到他一句話怕是害羞地完全不敢抬頭,而不會這般淡然地語氣。
她剛剛對蕭江宴的態度都比對他的好,是在生氣他換了婚約對象嗎?
他本想再說點什么,卻被上前的蕭江宴擋住目光。
沐蘇蘇以為江宴要走了,便也不再多留,兩人倒是將太子晾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