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叔叔說娘親是臨時有事,事發突然改變了計劃,不是瞞而不報,可以原諒的。”
江小度揚著脖子說地頭頭是道,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格外討喜,俊俊的小表情和翻糖蛋糕上的小人兒重合。
“而且娘親還給小度送了小人畫說明了事情,已經跟小度說過了的,小度知道娘親在忙,小度原諒娘親。”
沐蘇蘇笑著將人擁在懷里,給其額頭上蓋了一印章。
看著剛剛還邏輯分明,振振有詞的小人兒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道,“娘、娘親不能親小度。”
沐蘇蘇笑瞇瞇地看著,“親額頭是給小度祝福,最親的人是可以的。”
她的笑讓某個害羞的小家伙更加羞澀了,將頭埋在沐蘇蘇懷里,只露出紅彤彤的耳朵,還格外認真的辯解道,“娘親,男孩子是不能隨便親的。”
惡趣味上來的沐蘇蘇佯裝不解地問道,“娘親給小度親親的祝福啊,小度難道不喜歡嗎?”
懷里的人悶悶地不肯回答,沐蘇蘇也知道這小家伙害羞,待會把人鬧得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杏眼里透著狡黠的亮光,沐蘇蘇悶聲笑了起來。
另一邊皇宮里蕭江宴則是站在樹下,抱著手里的暖手爐遙望這沐家的方向,即使知道什么也看不到。
看久了眼前似乎能出現小姑娘又圓又大的杏眼,平日里的清冷在他面前都化為了憐惜和心疼,漂亮的瞳孔里只倒映了他的身影。
蕭江宴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似乎發現在小姑娘面前裝柔弱能得到更多的關注后,他有些樂此不疲。
“當真是厚顏無恥。”蕭江宴喃喃道,眼里卻透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站了良久,寒風吹過卻不覺得冷,只因懷里的暖手爐最是暖和。
影烈帶著藥物出現,呈上東西,恭敬匯報,“主子,神醫新煉制的藥物已經送過來了。”
蕭江宴拿過那一瓶藥瓶,“可有查到他是在哪里煉制的藥物?”
神醫是他在綿嶺鎮的時候遇到的,尋找多年的神醫自己找上門了,這著實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簡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只是神醫的蹤跡卻是難以捉摸的,神醫雖然沒有內力,這輕功卻是一等一的人,派出去監視的人基本都被甩干凈了。
“屬下無能,將人跟丟了。”影烈低下頭,十分愧疚。
“神醫谷的人擅偽裝的面皮之術,他怕是從來沒在我們面前露過真容,人可能就在你們眼底下跑了。”蕭江宴摩挲著暖手爐說道。
神醫谷的人最是忌諱暴露真容,擅醫者能救人,亦能殺人于無形,善惡只在一念之間。
蕭江宴雖然靠著他醫治身上的久積難消的毒素,卻也忌憚他。
“不過這次的藥是神醫的藥奴送過來的,整個人彌漫著陰邪的氣息看不透,手持神醫的手信而來。”影烈補充道,越說聲音越低沉,難掩失落。
“這藥奴雖沒有神醫那般輕功卓越,但他一走進巷子便會留下一顆藥丸,彌漫的煙霧阻擋了屬下的追查,氣息都跟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