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在之前的浴池附近找到了影烈,“我記得你,那天我問過你一次路,多謝你給我指路。”
再次那如狼似的視線鎖定的影烈心里叫苦連連,夫人,小祖宗,麻煩你回頭看看你后頭男人的黑臉好不好。
我不想再加一倍的責罰啊,求求小祖宗趕緊把我忘了。
“嗯哈,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嗎?”影烈自覺后退兩步,隔開距離這才問道。
沐蘇蘇看著他的迷惑行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總覺得他這次看起來怪怪的。
“是想麻煩你讓人給殿下安排沐浴,我就先走了。”沐蘇蘇可還記得之前的尷尬事件,這會兒只想與蕭江宴保持一定的距離,更別說跟著人進去了。
她沒注意到后邊的人聽到她說要走了的時候眼里瞬間漫上嗜血的霧氣,身后的黑霧濃郁地都要化成水了。
影烈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求生欲望讓他的靈臺十分地清明,“等等,這會兒主子身邊沒人照顧,你若是不方便進去,就遠遠等著行不行?”
聽著這哀求的神情,沐蘇蘇有種幻覺,竟然覺得她要是拒絕他這家伙分分鐘給她表演切腹自盡。
沐蘇蘇猶豫了,面前的人更加緊張了。
影烈感覺人都要被那濃郁的嫉妒給壓趴下了,他恨不得直接動手將兩人的手捆一起,奈何他沒那膽子,除非他不要命了敢動夫人。
于是乎這會兒心里小人兒在瘋狂落淚,他只能規規矩矩地等著夫人回復,連個多余的眼神提示都不敢有,生怕回頭眼珠子不保。
男人的嫉妒心啊,深沉如海,摸不透啊。
某人苦中作樂,好在沐蘇蘇并沒猶豫多久就應下了,“還要麻煩你給殿下準備了,我就在門口守著吧。”
說完她看向蕭江宴,某人黑氣瞬間退散干凈,純澈如天際,一塵不染。
全程受累的影烈哭唧唧,好在身上要老命的巨石終于挪開,當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那。
沐蘇蘇最終也不是等在門口,只因門口距離太遠了,蕭江宴不樂意了,但他不說,只有影烈哭唧唧地請求。
“嘩啦啦”
沐蘇蘇坐在影烈搬過來的圓滑石凳上聽著后頭的流水聲,天知道今兒發生什么了。
那么瘦弱的人怎么居然有千斤墜的力道,單手就拎著這石凳過來了,沐蘇蘇本想好的借口被完全堵住。
要是她問出口,影烈肯定會告訴她是怎么有這等能力,完全就是被逼出來的,鐮刀就懸在脖子上,鞭撻著小命刺激出來的。
等到身后讓人心焦的水流聲逐漸消失,沐蘇蘇輕輕松了一口氣。
她第一次覺得聽力太好是一種煎熬,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身后衣服與皮膚細細摩挲的聲音,輕盈地就像蜻蜓點水一般在心尖上一戳一戳地點著。
坐立難安地沐蘇蘇等聲音剛停下就忍不住站起身來,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神色平淡地說道,“殿下,時間不早了,該歇下了。”
沒人吭聲,沐蘇蘇抬頭就被那滿屏的白花花的胸膛晃花了眼。
剛沐浴過的皮膚仿佛蒙上一層水光,讓人口干舌燥,她猛地閉眼,深吸一口氣,心里默念道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