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天已然疲憊了,再加上剛剛因為蕭江宴哭了一場心力交瘁,耗費了不少精氣神,沐蘇蘇在講睡前故事的時候頗有幾分昏昏欲睡,無意識的耷拉著眼皮,聲音越來越小。
“悟空用借來的芭蕉扇想要滅火,但是火勢反倒更加了,他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然后…”
蕭江宴的手虛虛環在她腰間,困意上頭的小姑娘毫無所察,困乏腦袋一點一點的,斜倚在蕭江宴懷里。
軟香入懷,蕭江宴呼吸一滯,生怕驚醒了小姑娘,只是目光細細的看著,似乎怎么也看不夠一般。
等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后,蕭江宴將人抱上床,準備將床讓給小姑娘睡的,剛退下的時候卻發現小姑娘不知道何時候拽著他的衣角,這一退就牽扯到了。
似乎是不滿他的動彈,小姑娘抿著櫻桃小嘴,發出‘嗚’的聲音,就像離不開人的幼貓一般。
蕭江宴一頓,沒有再退,躺在小姑娘的身邊,聽著小姑娘嘴里喃喃著什么,他湊近去聽。
濕熱的氣流吹拂過耳際,一聲聲“大哭包”卻讓他一身血液瞬間冷卻下來。
是了,她一直想的都是另一個人,是他騙了她,若是小姑娘發現了,會怎么看待他。
一想到小姑娘可能會永遠離開他,心里肆虐的暴戾就忍不住溢散出來,殺戮的念頭在心頭盤旋,蕭江宴雙眼赤紅間變幻,好歹沒有轉成紅。
寂靜的夜幕降臨,黑漆漆的巷子里數條流浪狗狂吠不止,外頭依稀傳來被驚醒的百姓罵罵咧咧的叫喚聲音。
隔了百里之遠的影烈都能感受到煞氣的余波,有心想要回去看看究竟,走了一半驚喜地發現那道氣息沒多久就消散了。
神醫的藥果然有用,好在主子沒有發病,不然他們這些人可就遭殃了。
而屋子頭,沐蘇蘇在熟悉的氣息下睡得格外地香甜,循著溫暖的熱源鉆進蕭江宴的懷里,尋了一個舒適的方位睡得更沉了,完全沒有被驚醒。
第二天,影烈看主子一臉饜足的模樣,自我心里建設一番這才顫顫巍巍地上去匯報,萬幸的是居然沒有被秋后算賬,他高興地都快哭了。
被夫人滋潤的主子就是不一樣,平日的主子肯定是欲求不滿才會百般刁難他們這些可憐的下屬,絕對是的。
感謝上天,感謝夫人威武。
然而沐蘇蘇就沒這么好的心情了,一早起來看清狀況的她幾乎瞬間清醒了。
理智上線記得扮演的身份了,她可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霸占了主子的床位,還將人擠到了角落,只能可憐兮兮地縮著?
瞪大了眼小心翼翼地跨過男人下了床,沐蘇蘇回去的一整路上都在懷疑自我,她什么時候睡相那么差勁了?
回到沐家的時候沐蘇蘇才驚醒自己徹夜未歸,也不知道家里有沒有出事。